實在是累了一天了,我躺在床上,愈發困倦。
窗外下起了陣陣大雨,時不時有驚雷響起,我也得配合着抓住許琉灰的手,裝作堅強:“抱歉,我、我沒事的!”
我松開手,許琉灰卻握住了我的手,昏黃的助眠燈光下,他溫柔的臉上愈發透露出些認真。他放緩了話音,将被子給我拉上,“睡吧,我不會離開的。”
我:“沒事的,我睡着了就好的,老師也去休息吧。”
許琉灰卻打開了終端,碩大的光屏浮現,他道:“我在你這裡處理下文件就可以,睡吧。”
我思考了下,覺得這親子關系再怎麼樣也不能繼續持續了,于是我道:“老師,我在你這裡住的話,老師的妻子不會介意嗎?”
我低頭,“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吧。”
許琉灰更用力了些,話音帶着笑,“沒關系的。”
他又道:“她一定會理解的。”
第88章
不對勁。
僅僅是這一句她一定會理解,
我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他說出這種話,代表他有絕對的信心。這種信心甚至并非是刻意體現,
而像是某種更高級的,對于關系中被動方的輕蔑與漠視他不在乎她的想法。
這種模式無論是在友情愛情乃至于親情中都十分常見,
可是絕對不該出現在一個深愛着妻子且妻子出軌自己受着蒙騙的狀态。如果他是笃定于對方是深愛着自己,
理解自己的,那麼他不會說“她一定會理解的。”而是會說“她會理解我的。”這種吧?
僅僅是幾秒鐘,
我腦中的疑雲愈發濃厚,
卻又感覺一道迷迷糊糊的光芒隐約發現。
我思考幾秒,道:“許老師,我覺得還是在您和您妻子聊過之後再說吧,我無論如何都不希望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我說完,
用力抓了下他的手,使自己顯出一種受驚的又小心翼翼的狀态。
下一秒,許琉灰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某種憐惜,他很輕地摸了摸我的頭。幾秒後,
他長歎了一口氣,
話音中像是帶着無奈,又像是寵溺似的,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她說一下這件事,
好不好?讓你安心下來。”
我看了他幾秒,腦中的拿到光終于驅散了所有疑雲,
那些模模糊糊的有所導向的猜測也在此刻落實許琉灰果然就是他與妻子的關系的主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