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他的眼神,我思索幾秒,叉着水果遞到許琉灰面前,“老師也吃點呀!”
“不用了,我不”
他話沒說話,我就已經将水果抵在他唇邊,阻止他說話。
許琉灰有些愕然,幾秒後,他無奈搖頭,嘴唇一張,伸出舌頭卷住了水果。僅僅幾秒,那紅色的舌頭與雪白果肉映襯還是狠狠刺激到了我,一時間讓我葷了頭。
他還沒吃完,我立刻又叉起一塊抵着他的唇。
許琉灰再次睜大了眼睛,用手推了下我的手腕,笑道:“這水果我是削給你吃的,怎麼老是喂給我?是不是覺得口味不合适?”
“不是,我覺得很好吃!”我笑起來,又認真地看許琉灰,道:“但是想到老師似乎也不愛用各種智能器械,肯定是親手切好雕成圖案的,又覺得還是讓老師多吃點好。”
“放心,我很喜歡這種工作,并不覺得累。”許琉灰眼神柔和,松開了手,“你都吃掉吧,長身體要多吃水果。”
我搖頭,又将椅子拉過去。距離的陡然拉近讓我的膝蓋抵住了許琉灰的腿,他有些不自然地挪了下腿。我又道:“不一樣!雖然我一方面覺得老師辛苦很心疼,但是另一方面也覺得都是老師在喂我吃東西,我也想試試喂老師吃。”
許琉灰怔了幾秒,啟唇正想說什麼,我直接将水果塞進了他的嘴裡。他睜着眼,又眨了下,最後便是覺得好笑是的歎了聲,咀嚼了起來。
接下來便順理成章,剩下的小半盤水果都被我半強迫似的喂到了許琉灰嘴裡,在吃了五塊後,他溫和的臉上的笑意已經淡了不少,可他并未說話也并未拒絕,隻是沉默的吃着。
多汁清脆的水果被咬出嘎吱聲,混合着被悶在口腔裡的悶聲。不知道喂了多少塊後,許琉灰的鼻尖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臉頰也有了些紅,顯然是真的吃不下了。
我也停住了動作。
許琉灰用食指抵住了額心,卻笑起來,“好孩子,我真的撐了。”
我他媽和你說我撐了你不也沒管!
“啊?對不起!”我立刻道歉,一臉茫然的樣子,認真道:“我剛剛喂老師的時候很入神很開心,光想着老師這樣看起來簡直像朋友而不是長輩,一不小心就”
許琉灰搭在膝蓋上的指節動了下,低聲道:“原來是這樣啊。”
我身體前傾,膝蓋摩挲過他的腿肚,他的腿顫了下。
距離的拉近再次讓許琉灰的視線變得疑惑起來。
我沒有理睬,隻是一隻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揉搓他的腹部,“上午老師就是這麼幫我緩解肚子撐的,現在我也要幫老師緩解!”
許琉灰的手推了下我的肩膀,“不用,我沒”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我已經開始輕輕揉搓他的肚子了,他的确吃了不少,平坦的小腹擠壓下去能感覺許多胃容物。
許琉灰隻感覺腹部上的溫熱,她的手的溫度好像透過衣物,直接附着在他的肌膚上一般。溫熱的力道一圈圈揉搓着,他的視線模糊了一瞬,眼睛有些發熱。肚子的漲感在輕柔的按壓下有了幾分痛,這痛似乎都要上湧,順着食道從喉嚨裡傾吐出來一般。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淩亂,腿也繃緊着并攏,口中拒絕的話音遲遲無法吐出。一圈圈的腹部的按摩讓他意識有些模糊,眼鏡上蒸騰出一大片白色的霧,他張着嘴,努力挺直的身體轟然被抽出力量。
許琉灰将腿并攏地越來越緊,但腿部卻能感覺到挨擠的空間,她的膝蓋傳來的溫度。他整個人猶如被籠罩在孩子特有的極高的體溫之中,熱意從耳邊一路蔓延擴散,他推她肩膀的手也驟然間失去了力道,隻是有氣無力地搭在她肩膀上。
孩子在幫他緩解胃部的腫脹,她是個很好的孩子。
許琉灰這麼想着,可是慢慢的,連頭也枕在了她的肩上,身體像是被抽取走了所有力氣,隻能軟趴趴地枕在她的肩膀上。
蒙着白霧的眼鏡下,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濕潤至極,她脖頸腺體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灰燼味也若有似無地萦繞在他脖頸之間。
如果味道能更濃郁些就好,那和他熟悉的香味太相似了。
可是他是beta,對信息素并不敏感,即便如此近的距離,卻也隻能察覺到輕如薄紗似的味道。
許琉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