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脫下了外套放在一邊的椅子上,
坐下了,才又伸出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了,以往讀書的時候,
我什麼錯了都會被老師如此叫去辦公室。因此,我心中很快生出了些緊張來,
但這緊張也很快讓我有了肌肉反應我開始垂頭喪氣一臉懊悔。
根據多年的經驗來說,
基本隻要我露出這樣的表情,百分之八十的老師都會原諒我。我垮起個臉,
走到了許琉灰面前的座位,
坐下了。
許琉灰又開始倒水,從口袋裡拿出了小巧的藥盒,取出了一小袋藥劑。
他将水和藥遞過來,“時間差不多了,
先吃藥吧。”
我就知道你帶藥了!
我面露驚訝,有些疑惑,“老師,你不是沒帶嗎?”
“嗯。”許琉灰面不改色,
笑道:“這是我聯系家庭醫生重新配的,
花了些時間,但好在這邊的醫生都有那些藥。”
我點頭,
接過藥吞咽下去,
又喝兩口水。正要放下的時候,許琉灰卻伸出手,
抵住了杯底,
我仰頭喝着水,
震撼地看着他,他卻并不松手,
我隻能咕咚咕咚全悶了。
“老師,你”我話沒說完,便被許琉灰打斷:“你既然追着李默走了這麼久,想必也是運動許久了,要多喝水。”
我不信,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我摸了摸肚子,感覺肚皮裡全是水。
許琉灰接過空杯子,放到了一邊,道:“說說吧,到底有什麼事,要晚上去見李默?”
他或許沒有發現,他現在和我說話并不像往常壓着溫柔的話音帶着親昵的語氣詞,甚至對李默也直呼其名起來了。也正因此,他的語氣透出了些冷淡倨傲來。
我沒說話,隻是道:“老師,這是我的隐私。”
這話說完,許琉灰沉默了幾秒,他摘下了眼鏡,用手指抵住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