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忍住再次駐足在鏡子面前。
李默與鏡中的影子對視,
這時,鏡中人的青澀感已然消失,
隻剩一個沉郁斯文的青年了。他感覺心中閃爍過一些細微的情緒,這情緒又使得他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他往前走了半步,竟然端詳起了自己的臉。
也就幾秒的時間,李默意識到這樣的舉動毫無意義,他迅速地轉身離開了,腳步很快。
李默很注重儀容儀表,但實際上,也隻因為儀容儀表是地位的彰顯而已。但這一刻,他對鏡自攬居然并非是檢查穿戴是否得意,而是隻因為那該死的錯覺導緻的對容貌的注意。
他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可笑,甚至感到作嘔。
李默走到一樓要離開時,一眼看見被他安置在沙發上躺着的人。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抱着被子,有些疲倦地翻了個身。
他緩下步伐,走到沙發前凝視着她,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嘟囔了什麼,卻并未睜眼,隻是又翻了個身。
李默曲起膝蓋,用腳踢了下沙發,“起來。”
“為啥”她将臉往沙發裡拱了拱,話音含含糊糊,“我累。”
李默垂下眼睫,再次凝視她的側臉,她有着極其不安慰的睡姿,身體總是蜷縮着的。黑發落在她臉上,她抱着枕頭,将下巴抵在抱枕上,那張幹淨的臉也因這個動作被枕頭頂得鼓鼓的。他擡起手,摘下了手套,用手指輕輕觸了下她的臉頰。
下一秒,他立刻收回了手,不太理解自己的動作。
算了,本來想好好告别的。
不過她這樣的人,多半也不需要,他沒必要這樣糾結。
李默冷着臉轉身離開,一眼又看到桌上的淩亂。
他思索了幾秒,走到流理台前寫了張電子便簽。
沒多時,李默離開了。
“砰”
門鎖聲閉合,系統權限授權結束,藍色的光閃爍了下。
什麼b動靜,怎麼這麼閃。
我揉着眼睛,一眼看見客廳裡閃爍着藍色的字符。
我:“”
看來他已經被房子給我了?
啊?還有這種好事?
等下,這不會是分手費吧?
我慌張地掏出終端,卻一眼看見終端裡投送的變遷,字迹隽永。
我:“”
完蛋了,我就知道昨天不該跟他睡!
可惡,可惡,可惡!
可是這口肉都到嘴上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