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轉頭看向季時川,眼神冰冷,“現在和我打感情牌,不就是想拖延我的時間嗎?”
他将季時川推開,大步走上樓梯,軍靴踏在樓梯上踩出悶聲。
季時川身形有些不穩,伸手扶住了樓梯。他站在樓下望向江森的背影,又長長呼出一口氣,大聲吼道:“那你他媽的就找,你有本事就給我找出來啊!”
他扶着樓梯,也踏步走上樓梯,道:“你要能找出來,我也感謝你,好不好?”
季時川走在江森身後,話音帶着譏諷。
江森仍然冷着臉,走上了二樓,他用着一種幾乎粗暴的方式将每一扇門踢開、打開、撞開跟在江森身後的季時川并不阻攔,乍一看,倒是讓人以為他們是一夥的。
門一扇扇打開,心一次次提起。
江森的臉越來越冷,眼睛裡又積蓄起淡淡的血紅。跟在江森身後的季時川,表情也沒什麼變化,隻是沒再說什麼。
一片黑暗之中,陡然間響起咔嚓的一聲,光芒大亮,映出江森與季時川的身影來。他們的視線将這最後的一間房巡邏了一遍,逆着光之中,他們的表情都晦暗不清,所幸他們誰也不好奇彼此的表情。
江森的手從門把手上頹然墜落。
季時川看見自己與江森的影子細長地拖曳在他們眼前,他扯了下唇,“喏,看到了吧,我都說了你要是能找到,我也感謝你,好不好?”
江森的腳動了下,最終轉身離開。
他道:“抱歉。”
季時川道:“門沒關好是因為賣家具而已,你想太多了。”
江森走路的速度比上來時慢了一些,他回頭看向季時川,又道:“就這樣吧,不用解釋了。無論如何,起碼你還活着。”
季時川心中一時間也有了些感慨,他深呼了口氣,道:“無論如何,起碼你也沒有真的下死手,是不是?”
他大笑起來,異色瞳彎彎。
江森也很努力牽扯着唇,卻沒笑出來,他心中壓着太重的怨氣、憤懑、恨、驚慌與痛。此刻明明是與決裂好友重新修複關系的好時候,可他依然感到了疲憊與厭倦。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也沒想出來什麼适合的話。
空氣十分安靜,仿佛隻有呼吸聲。
我推開櫃門,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唯恐暴露出什麼動靜來。
他們在二樓上的動靜我完全聽不見,隻能偶爾聽見一些響動,所以我必須格外小心。我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地墊腳踩着地闆,往大門的方向前進。
不知道走了多久,心跳聲幾乎在耳邊震得我聽不清,手心都是冷汗時,我終于走到了門前。
沒錯,就是這個時候!
我咽了口口水,手搭上了扶手,耳邊幾乎有了一陣陣耳鳴聲。
三、二、一!
我用力握住扶手。
陡然之間,一大片藍光瞬間閃爍起來。
“沒有開鎖權限,請通過權限開啟門鎖。”
語音系統提醒也響起。
二樓原本緩和的氣氛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