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恨你在說什麼?”
我腦子有點暈乎乎了,卻還在努力讓自己思考。
“因為你毀了安德森在元老院的席位輪換計劃啊!”斐瑞笑起來,話音拉長了些,“他們今年說不定會掉到第五席,或者更低,江家也許是末席”
他的唇咬住了我的紐扣,濕潤的水澤浸透衣服人,染濕了我的胸口。
我推拒着他的臉,他卻并不放棄,話音輕極了,“陳之微,我不問你消失的時間在幹什麼了,好不好?”
“隻要你活着就好,我什麼都不問了。”
“啊呃,好”
斐瑞看見她恍惚的眼神與臉上淡淡的绯紅,一時間,内心都有着某種充盈感。房間内,灰燼味的信息素萦繞着他,一時間,讓他陷入了熟悉的昏厥中。
茶花信息素如紗霧一般袅袅,纏繞着灰燼的芬芳,想要得到更多。
斐瑞喉嚨愈發幹渴,臉幾乎要發燒,呼吸也變得困難。他想要得到更多,坐在她的腿上,緩慢地挪動着身體。他俯身,嘴唇貼着她的耳畔,用着近乎誘哄的語氣道:“徹底标記我,好不好?”
“我們會像計劃中一樣訂婚。”斐瑞的手動作着,話音越來越快,“卡爾璐現在的資金全部回流了,我再也不用像之前一樣忙碌了,我們完全可以訂婚結婚,組建家庭的。”
他道:“無論是許琉灰李默亞連,都不要聯系了,以後留在卡爾璐好不好?”
斐瑞這話落下的一瞬,我頭腦清醒了。
草,怎麼直接逼婚了!
最重要的是,我突然意識到,許琉灰說的别太過火,搞不好意思是别碰斐瑞!
當我想通這個關節的時候,酥麻感一閃而過,我腦中空白了幾秒。
斐瑞并不出意外,他隻是咧着嘴,笑起來,眼睛裡滿是水澤。随後,他用手背揩去了臉上飛濺的白,又伸出了舌尖,輕輕舔了下掌心。
我:“”
我夾緊了腿,又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如今已經是下午了,黃昏馬上要到來。
斐瑞從床上起身,掃了我一眼,低笑起來,“我去洗漱一下。”
我立刻握住了斐瑞的手腕,“斐瑞。”
斐瑞回頭望我,眼下紅紅,“你想現在嗎?”
我搖頭,一手提起了褲子,一手從口袋裡掏出了皺巴巴的也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手帕。随後,我用手帕将他手上的痕迹認認真真擦幹淨,又将它扔到一邊。
斐瑞耐心地望着我,藍色的眼眸愈發柔和,“你”
我看向他,道:“斐瑞,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斐瑞眼中有些驚愕,“為什麼?!你明明我知道,你還是因為我的臉,還是說你要去找李默?許琉灰?你說啊!”
他的情緒崩潰起來,再無平日裡溫柔優雅的樣子,隻是近乎偏執地追問我。
我推着他的肩膀,一路将他推到牆上,無視他那連綿不斷地質問。
最終,我将他金發上淩亂的卡子摘下,把他的金發撩到耳後,一時間,他那張有着潮紅的俊美面容浮現在眼前。我捂着他的臉,認真地看着他的藍眼睛。
我道:“你臉上或許有傷,但是在治療後,我完全看不到,它沒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