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親吻着我的臉頰,道:“法院應該沒有加班的傳統,對嗎?”
我沉默了,道:“我會回來的。”
媽的先答應再說,現在必須要脫身,不然真搞上了到處是痕迹被發現就慘了。
斐瑞道:“那就好。真可惜,我本來為你預留了一下午的時間。”
我:“好。”
我匆忙地擺脫斐瑞,正要去洗漱,卻見斐瑞叫傭人送來了一套新的西裝。
他将外套脫下,慢條斯理地解着襯衫扣,似乎這就要換上了。
我疑惑道:“你不洗漱了嗎?”
斐瑞笑起來,薄而紅的唇有着濕潤的痕迹,他望着我,“我急着開會,而且我是你的omega,不是嗎?”
我:“”
我立刻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草,好危險,差點起了!
媽耶,為什麼今晚我非得去見許琉灰和李默?!
我憤恨地擦洗着身體,直到身上沒留下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才結束淋浴。
當我換上新的衣服時,斐瑞已經離開了,也是傍晚了。
這個時候,我又要做關鍵的選擇題了。
目前來說,我覺得我和李默似乎沒什麼太大的瓜葛,或者說他手上沒什麼把柄。即便有,那還是競選會打臉的事,這個雖然是仇,但既然是仇了也沒什麼報不報的。相比起來,許琉灰那邊可是掌握着翼世信托,還有喀左爾。
喀左爾幫亞連的事,無論是他主動洩密還是被動洩露,許琉灰肯定知道了,不然不會特意點我。
這麼說,如果當時真的跑了,現在搞不好已經換了個不透風的籠子!
想到這裡,我出了一身冷汗。
還是先去見許琉灰吧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可以幫他争取某些法案通過的,即便之前讓翼世資助的候選人失敗了,那也算将功補過甚至更好。
我走出了卡爾璐酒店大堂。
夜幕即将降臨,李默從工作中擡起頭,看了眼窗外。
幾秒後,他低頭,又拿出了終端看了眼。
終端裡,仍是他發出去的那條信息,沒有任何回複。
李默将終端扔到了桌邊,扶着額心,涔涔的汗水從額頭冒出。他的手捂着腺體,眼睛幾乎發熱,他又睜開眼,摘下眼鏡。
當他走到鏡子前,很輕易便看見眼下的青黑。
那幾乎是他昨夜至今都未休息好的證明,他已經不記得那個光怪陸離的夢了,他隻覺得是一場夢魇。一場充斥着疼痛、汗水、燥熱、疲憊的夢。
李默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轉過身,又拿起了終端。
他覺得,他的威脅或許還不夠。
她就是那樣的人,如果單單給她甜頭,那麼她一定隻會吃了甜頭就跑。她得要威脅,隻有威脅,才能激活她的求生本性,才能聽話。但即便如此,還必須小心她的陽奉陰違,甜言蜜語,謊話連篇,不然她就會像一條魚一樣從手裡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