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摔了,
不是殘廢了。”
“随便你。”李默話音冰冷,瞥了我一眼,
卻并沒松手,
他又道:“你的生死不會威脅到任何人。”
大哥你嘴怎麼這麼硬!
我明顯感覺他摟着我腰的力道更大了些。
從灌木叢走過小徑,距離公寓也就幾步路,
就這幾步路,
讓我覺得我幾乎要被李默的溫度所浸染得渾身發熱,
連我的額頭上也冒出了些熱汗。
“權限已經開啟。”
大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李默将我扶到沙發上,他一面解着襯衫扣一面往深處走。
這裡和我離開時的樣子沒什麼區别啊。
我環視了一周,
甚至看到了那幾本被競選團隊要求看但我一直沒看的書。再擡頭時,李默已經走上二樓的樓梯了,我喊道:“你去幹什麼?”
“我去幹什麼,我去拿槍殺了你。”
李默轉頭望我,又冷笑了一聲,上樓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低頭看着自己懷裡的終端,消息顯示斐瑞已經打了起碼十幾通電話了。一時間,額頭的汗水愈多。
無路如何,先把今天這關過了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當李默再次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額頭上也有了些濕漉,看得出來是簡單地洗漱了些。他走近我,我才發覺他手裡握着一個很小的工具包。
他走到我面前時,我嗅到了極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李默将工具包扔到我身上,道:“去洗個澡,再去上藥,我不想和一個髒兮兮的人聊事情,也不想和一個脾氣上頭就躲在草叢裡的老鼠說話。給你時間冷靜。”
我握住了工具包,直接甩到了一邊,“我就是這麼髒兮兮,我也不覺得我是脾氣上頭,無論你是要懲罰我還是要處死我又或者冷嘲熱諷,都随便你。李默,你把我叫過來的态度,我不覺得你想和我好好說話。”
當我沉着臉說話時,我看見李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他完全抿住了菲薄的唇,金色的眼眸裡含着愠怒。
他道:“陳之微,何必惱羞成怒,我不過是将你做過的事一一在信息中說清楚了。”
“我做過什麼事情我當然清楚,那你想做什麼事情你清楚嗎?”我站起身,抓住了李默的領口将他往後推,仰視着他,“李默,你要問罪還是問斬都趕緊開始,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
李默望着我,我幾乎感覺到他眼裡的火焰如燭火似的晃動起來,他的手很輕地握住了我的手,最後,他道:“松開手。”
我甩開他的手,也松開了握着他領口的手,頹然後退幾步坐在了沙發上。
空氣十分安靜,我幾乎能聽見我和李默的呼吸聲在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