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斯:“我可沒這麼說,是你不打自招。”
競選委員會道:“我們正在聯系最初發布視頻的幾家媒體,等獲取到源文件後,再重新進行解析,很抱歉,本次辯論賽又要延長一些時間了。剛剛我們已經和摩甘比财團溝通過了,延長的時間内,他們會提供餐食。”
我擡頭,發覺天空處果然已經飛馳着不少提供餐食飲料的無人機了,它們張揚得簡直像一群綠頭蒼蠅。
我道:“我不接受時間的延長。”
“如果你想要選擇更快的結束,坦誠是最好的。”羅爾斯看着我,微笑道:“陳之微女士,您似乎不夠真誠,要知道,我們競選這樣的職位,最需要真誠地面對選民。”
我道:“我說不接受,也僅僅是情緒上,但事實上我仍然會等在這裡。”
羅爾斯窮追不舍,“不僅是你,我想那位監察官03也要和你一起接受訪問。但我很好奇,他替你善後這件事,是否證實了你們之間的關系并不純粹?”
媒體接着羅爾斯的話開始了質問,目标竟是監察官05,他被問得滿頭大汗。
“調查報告疑似作假,你們整個監察官聯盟都在當她的後備?”
“我聽聞監察官聯盟此前頻頻失勢,甚至被卷入财團糾葛當中,你們是否想憑借此拉攏陳之微?”
“監察官05,你對監察官03造假的事是否之情?”
在一系列的訪問之中,我看一名記者模樣的女人不知何時與競選委員會搭上了話。
沒多時,她下了台,站在了了最前方的記者人群中。她的眼睛凝着我,眼中有着憤怒,“陳之微女士,你是否承認,在逮捕之前,你和監察官03達成了一些交易?”
我愣了下,“什麼達成了一些交易?”
轉移财産,這就被發現了?!
她的眼睛眯起了,“在我的調查中,我發現,早在被逮捕前,你和季時川有過一次會面。”
她話音落下,幾張我出入季時川家門的照片被放出,照片下标注了時間。
嗯,大概是我被爆料前。
這幾張照片至關重要,放出的一瞬,幾乎已經完全可以說明我和季時川私下往來。
我還沒說話,那名記者便道:“陳女士,我知道你或許會狡辯這些照片也許是合成的,但是在剛剛,我已經申請了技術人員解析。照片下的時間、地點、拍攝儀器一應俱全,這完全算得上是證據了吧?”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問”我看向一邊的競選委員會人員,在轉頭的途中,我看見了許多人的表情。羅爾斯的笑意,技術人員臉上的凝重,委員會臉上的煩躁,還有這名記者臉上的憤怒,監察官05握着藥瓶的顫抖的手。我最終隻是看着委員會道:“那些發布爆料的媒體提供還沒提供源文件視頻嗎?”
委員會不耐道:“還在溝通,你不要着急,事實上,我們比你要更加着急。”
“陳女士,何故裝作着急證明清白的樣子呢?”羅爾斯話音輕巧,輕松地和媒體與在場所有的選民上眼藥,“我的競選團隊曾告訴我,這兩日,有關于她被爆料出來的各種視頻影像都在不斷地撤,我有理由相信,她背後的勢力付出了許多。”
整個會場再次嘩然,亂糟糟的聲音紛紛響起,我聽見一些人的辱罵,比我想象中的髒一點。
我握着麥克風,想要說話,卻先被不知道是誰扔了飲料瓶。黏膩的汁液潑灑在我的身上。
很好,很有幾分過街老鼠的感覺了。
我很想用拇指擦一擦臉上的飲料,然後放到嘴旁舔一舔,邪魅一笑。但我做不到。
我隻是捏住了麥克風,道:“我坦誠,視頻造假了。”
我的手伸到了演講台上的盤子上,捏着那幾顆驅寒的球。
這一句話音落下,又是更多的閃光燈與咔嚓聲,憤怒的浪潮奔湧而來,我站在至高處往下看,看到無數張漲紅的臉。他們或是憤怒、或是嘲笑、或許是興奮,他們膚色不一,身高不一,唯有發亮的眼睛如此相似。
我看見李默垂着眼,斐瑞被幾個助手按着,喀左爾咬着唇。再遠處一點,許琉灰坐在人群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很快的,我又看見江森了,他像是在囑咐幾個身穿軍裝的人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