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純純的畜生啊。
老鼠的宿命就是互相吃嗎?
“砰”
子彈擊碎玻璃,嘩啦啦的碎片散入室内,直接擊中奧朵的腦門。
一大片噴湧的鮮血潑灑在我身上,臉上,眼睛裡,我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炸裂的腦漿、血、詭異姿勢扭曲着的肥胖身體轟然倒塌。
我耳朵驟然有了尖銳的鳴響,奧朵直直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五官血液滲出。
我扶着沙發,喊了聲,“奧朵?”
空氣中沒有聲音,我不确定是我失聲了,還是失聰了。
家用終端裡的影響力,主持人們說着閑話,臉上滿是笑意,我的大頭照就在右上角,被p上了個winner,羅爾斯的臉則被P成了loser的灰色調。那張照片的灰色仿佛順着熒幕一直蔓延,蔓延到了終端之外。
也許隻有幾秒,也許很久,我聽到呼啦啦的轟鳴聲。
我僵硬地轉頭,一輛印着摩甘比徽章的直升機停留在窗外。晨曦前的暗夜中,狂風呼嘯而來,透過窗戶的破洞穿進室内。
直升機的艙門被打開,我看見了舉着狙擊槍的人。
他放下了槍,黑色的鬥篷被風吹得鼓動起來,從艙門走到那滿是花朵的露台上。
兜帽落下,黑發黑眸的青年朝我走來。長發随風飄揚,嘴角有着很淡的微笑,眼下的淚痣也讓他的笑愈發蒼白,鬥篷之下,是随風鼓動的襯衫,顯出那瘦削的身軀來。
陳行謹。
他朝我走過來,枯瘦蒼白的手指一路摸索過露台上的花朵。
陳行謹道:“當初為什麼要憐憫她?做事做絕一點,教你多少次都不會,非得讓你自己感受下才知道?”
我仰着頭,眼睛發熱,這時,我才發覺我的臉頰上是冰冷的淚水。他走到我身前時,我反射性地想要嘔吐,如同雨季似的潮濕味道,混合着血腥,令我頭暈目眩。
想要辱罵,但是奧朵的血液大片大片蔓延開來,黏膩至極。
我感覺我被黏在了這裡一般。
陳行謹走到了我面前,手指撫摸着我的臉,還有淚珠。
他有些詫異似的,“真哭了?”
他又嗤嗤地笑起來,“走吧。”
陳行謹牽我的手,像是接我放學,帶我回家一般。
第175章
“砰”
江森倚靠在沙發上,
陡然聽什麼炸響以及細微的轟鳴聲。
他原本微醺的困意驟然清醒。
江森望了眼四周,隻恍惚幾秒,就意識到自己身處摩甘比酒店。
他看了眼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