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像氣球一樣迅速别過去,黑發淩亂,後退幾步,喉嚨有了聲痛呼。
我沖過去抓着西澤的領口,又擂了一拳,卻被他迅速抓住了手。我不管不顧地大喊道:“我就知道!我上次被暗殺一定有你的手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我是蝼蟻,也絕對不讓你們這幫人輕易踐踏!你們和翼世合作,我的法案剛好對翼世不利,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西澤的眼睛緩緩睜大,濃密的眉毛也上揚起來,他摸了下臉,表情顯出了茫然無措和震撼還有暴怒,堪稱變臉大師。
最後,他怒吼道:“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我特意挑的時候!快快快,快還手!我可是研究過的,咱們這種動手最多判幾天社區義務勞動順便被媒體網友當材料寫段子而已!穿小鞋以後再說,以後我可就跑路不幹了!賺翻!
遠處原本緩緩走來的媒體如今狂奔,一些聚集在禮堂外社交的政客要員也驟然間興奮起來,一大幫人迅速過來拉扯着我們。
西澤顯然已破防,一把抓着我的領口,一拳就擂中我的肩膀,“神經病!跟我動手?!”
我故技重施,仰着腦袋嘔了幾聲,西澤立刻瞪着眼,“你他嗎離我遠點!别吐我我身”
他後撤的一瞬,我直接借力狂奔,撲騰到他身上,像瀕死的老鼠一樣抓着他的頭發往身後扯。
“你給我松手!”西澤用力推我肩膀,将近一米九的個子此刻被我扯得彎腰駝背,我也跟着他的力道用力後退,卻越發抓住了他的頭發。我喊道:“廢物!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在這裡!不然我永遠不會放過你,我要報仇!替我死去的,照顧我那麼久的司機報仇!我絕不容許你們這樣的人,踐踏無辜的生命!”
我餘光打量了下周圍,一大片人全部包圍住了我們,我身後便是一堆衛兵,工作人員也在附近拉扯,唯有那一架紀念品托盤仍精緻地擺放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給老子松手!”西澤再也保持不住了方才的腔調了,情緒輕微崩潰了起來,俊美的面容猙獰了起來,“陳之微,輪換會議上你敢如此得罪我西澤唐德,我發誓,你再不松手,我就拔呃啊”
“你發誓有用嗎?!你的佩劍又用嗎?”
我用力一扯,他痛呼了一聲,也終于被徹底激怒。
下一秒,我看見他的手握住了佩劍,就是這個時機,他抽出佩劍的一瞬,我迅速松開手,大喊:“快躲開!”
西澤抽出佩劍揮砍過來。銀色亮光閃爍而過,在他火焰般的眼眸裡投射出光亮,映襯出他面容的陰鸷與憤怒。
一片尖叫聲此起彼伏,連衛兵也不敢面對着鋒銳的佩劍,紛紛讓出空來。
就是這個時候!我用力往後拱了拱,握住那幾輛擺着托盤的車往前一推,抵擋住他的佩劍!
“當啷!”
佩劍正正好砍在推車上,劇烈的震顫過後,托盤稀裡嘩啦碎了一地,手環與紀念品也散落混做一團。
西澤怒不可遏地看向這遍地的狼藉。
我道:“你完了,你闖禍了。”
西澤把佩劍插入劍鞘中,立刻就要伸手過來薅我,但下一秒,他的脖頸被迅速卡住往後勾。再看過去,人群中勾住他脖頸的人擡起了腿,用膝蓋硬生生抵住了他的後腰。
“咔嚓”
我聽見了一聲很清脆的骨裂聲。望過去,卻發現來人是同樣穿着軍裝的青年江森。
江森摘下了手套,一臉驚訝地望着西澤,“你怎麼在這裡鬧事?”
“我操你全家!到底是誰鬧事!我要告訴嘉圖!”西澤的手肘撐着地,仰着脖頸,火焰似的眼睛裡有了些水澤,一手扶着腰,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怒氣愈盛,“江森,陳之微,輪換會議後,我,我”
江森道:“手環怎麼辦?”
西澤眯着眼,嗤笑了一聲,“你問她啊,她到底存着什麼心思,最後那一下,可是她推過來的。”
江森道:“你能不能讓你哥哥出來說話,蠢貨。”
他們鬥嘴之中,我試圖偷偷後退,潛入人群當中,但下一秒,我被什麼東西抵住了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