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道:“領導放心,我一定搞定他!”
徐寅說完就出去了,來到方正身後,拍了拍方正。
結果,方正轉身,擡手,落下!
哐當!
“哎呀我操……”徐寅捂着耳朵直接蹲下了。
方正看到徐寅,收了鐵盆,單手豎起,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事麼?”
“哎呀……”徐寅揉着耳朵,努力的不讓自己罵人,壓下火氣,問道:“法師,你在幹什麼?”
“敲鐘啊!貧僧在寺院裡,每天早上敲一百零八下鐘,沒辦法,貧僧的寺院太窮,隻有一口鐘,如果有鼓的話,應該一起敲的。不過,咱們這也沒有鐘和鼓,貧僧手癢癢,隻好敲鐵盆、念經、做早課了。”方正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快别敲了,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徐寅見方正一臉的正色,沒有說謊和故意折騰的意思,而且他也知道寺院有這規矩,所以也信了。
方正放下鐵盆和飯勺子,跟着徐寅來到一邊,徐寅道:“法師,你看,你也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咱們公司是做什麼的呢。一會咱們有老師講課,你去聽聽,聽明白了,咱們再聊後面的,咋樣?”
方正立刻點頭道:“行,貧僧也好奇,這麼多人在這裡窩着,也不去工廠上班,做的是啥事情。”
“當然是大買賣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天入鄉随俗,咱們一起吃飯。以後大家是一家人,一起吃,一起玩,一起工作,一起賺大錢!”徐寅道。
方正跟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仿佛對這一切都十分認同一般。
徐寅見此,立刻補充了一句道:“法師,你也看到了,咱們這是集體生活,你在寺院敲鐘當然沒事,但是在這裡,咱們沒有鐘,敲個破鐵盆,聲音難聽,吵的慌。重點是,你這一敲,影響到自己人還好,要是将鄰居吵的沒法入睡,報警說咱們擾民,那就不好了。所以,這個習慣你得改一改。”
方正欣然接受,道:“徐施主說的有道理,貧僧記住了。”
見方正這麼好說話,徐寅後面準備着的說辭,還有各種威脅恐吓、暴力手段都用不上了,滿意的拍拍方正的肩膀道:“最後一件事,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就别法師,施主的稱呼了。你叫我徐寅,或者徐扛家的,都行。我們呢就叫你方正,或者帥哥咋樣?”
方正笑道:“行,那就帥哥吧。”
“嘿……”徐寅發現,眼前這和尚臉皮真他媽厚!至少比他厚!不過方正這麼配合,這麼聽話,他心裡也是舒服,就是耳朵有點不舒服。
就在這時,那邊哐當一聲傳來,徐寅的臉頓時黑了!這又是誰啊?
徐寅扭頭看去,隻見孫樸在那學着方正的樣子敲鐵盆呢,敲了一下後,搖頭晃腦的道:“奇怪了,我敲咋沒那麼響呢?也不震耳朵啊……”
徐寅趕緊走過去,一把搶過來,罵道:“瞎折騰什麼?吃不吃飯了?”
然後徐寅拿着鐵盆進廚房去了,沒一會,哐當一聲響起,接着一聲抱怨傳出來:“真的啊,沒那麼響啊……難道敲的方法不對?”
方正笑了,他能敲響,不代表人也能,沒有神通,沒入夢,你上哪敲響去?
方正這麼一鬧騰,大家都起床了,孫樸等人終于找到人傾訴昨晚被方正璀璨的血淚經曆了,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換來一片同情的眼神,然後矛盾就出來了。
“不行,孫樸,徐扛家的将人分到你們那裡,怎麼能再塞到我們這邊來?再說,我們這滿了,沒地方了。”
“老孫啊,我覺得你可以弄點棉球什麼的,堅持堅持。”
“再堅持?再堅持要瘋啦!”孫樸快哭了,沒經曆過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痛苦。
“要成功,先發瘋!加油!”大家鼓勵。
孫樸頓時無語凝噎,心頭大罵:“MMP!”
另一邊,徐寅已經帶着方正準備吃飯了,大家紛紛擡着桌子過來,在院子裡拼成了一個長條,四周擺上凳子,卻沒有人落座。當然,有一個家夥例外,那就是方正!
方正才不管那麼多呢,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長桌的左邊,頓時引來無數怪異和嚴厲的目光,不過方正直接無視,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