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樸銘岱剛要說不信,但是一想到那一巴掌的疼,立刻閉嘴不敢說了。生怕對方要試試,那疼的可是他了!
樸昌明皺眉道:“大師,既然你們說這是人流之法,那麼我徒兒肚子裡的東西?”
“流了,不過沒流幹淨。我的手法還不娴熟,需要多來幾次才行。不信,你自己去把脈,是不是少了點?”紅孩兒知道方正不能撒謊,于是直接搶過話來回答道。
樸昌明眉頭皺起,看向方正,方正則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樸昌明立刻跑過去給樸銘岱把脈,這一把,眉頭頓時鎖成了川字!正如紅孩兒所說,樸銘岱肚子裡的東西的确少了點東西。
這時候,方正開口道:“肚子裡有五根針,如今剩下四根,可對?”
樸昌明可不是方正,他做不到一眼看穿病患體内的全部病症,就算是把脈,也做不到。畢竟把脈看病,那是幾千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但是老祖宗們幾千年裡也沒見過有人懷了五根針啊!沒這經驗在前,樸昌明自然也摸不出個一二三來。隻是大緻感覺到,少了點東西。但是讓他承認自己沒把出來,他又不甘心,于是隻好點頭,表示是這樣的。
于是,方正問道:“那這孩子,還流麼?如果不流了,那就算了。如果流,貧僧的徒兒可以繼續幫另徒。”
方正這麼一說,樸銘岱下意識的抓緊了樸昌明的衣袖,眼中都快流出淚花了,心說:這不是人流啊,這是打人啊!師父,你可要擦亮了眼睛看清楚了啊!
樸昌明哪裡看不出紅孩兒在打人,但是問題來了,人家打人能打掉一根針啊!換了樸昌明自己動手,除非打死樸銘岱,否則也做不到啊!于是樸昌明拍了拍樸銘岱,低聲問道:“你是想生五根針出來,紅遍天下。還是被打幾耳刮子,把他們流了?”
聽到這個問題,樸銘岱帶着哭腔,一咬牙:“打吧!”
樸昌明拍了拍樸銘岱的肩膀,低聲道:“放心,他打你一下,為師幫你十倍還回去。現在人在屋檐下,暫且低頭便是。”
樸銘岱微微點頭,仰起頭,叫道:“來吧!”
然而,想象中的巴掌并沒有落下,隻見紅孩兒背着手,斜着眼睛,老氣橫秋的道:“什麼來吧?要說請!我幫你治病,你還這麼拽?算了,不治了!”
此話一出,樸銘岱頓時傻眼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打人的這麼拽的!更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落到求人家抽的地步。
樸銘岱這一發呆,紅孩兒搖頭晃腦的道:“一點誠意都沒有,沒意思,這病,不治了!你還是安心的回去生針吧……哎呀,你說要是生不好,這玩意紮破了哪根神經,導緻個不舉啊,半身不遂的,啧啧……”
眼看着紅孩兒要走,樸銘岱連忙大叫一聲:“等一下!”
紅孩兒回頭,笑眯眯的看着樸銘岱,那小眼神,仿佛在說:“來呀,求我呀!求我抽你呀!”
樸銘岱看着那眼神,氣的肺葉都快炸了,但是此時此刻,他還能有選擇麼?他肚子裡的針,顯然不是一般的東西,這已經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了。離開了一指山,他真的不确定,普天之下還有沒有人能幫他取出來。再想到紅孩兒說的後果,他更是渾身發寒。
無奈之下,樸銘岱一咬牙道:“懇請小師父幫我……治病!”他本想說幫我做人流,可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說治病了。
紅孩兒一聽,嘿嘿笑道:“我不喜歡這個小字,另外,看病不花錢麼?”
樸銘岱愕然,花錢?這家夥還要錢?
邊上的方正眉毛一挑,暗自給紅孩兒一根大拇指,如今入了冬,山上不景氣,這孩子學會了撈外快,真是孺子可教也!
樸昌明皺眉道:“方正住持,咱們這是比試,比試就不應該收錢吧?”
“樸施主,你這話就不對了。第一,我們可沒求着你們來比試,是你們自己跑上門的,我師父看你們可憐,才跟你們過招的。第二,現在出手的是我,你要讨論,也該跟我讨論吧?而我的規矩,就是這個規矩,看病收錢,少一分,不治!”紅孩兒打岔,叫道。
樸昌明盯着方正,問道:“大師也是這個意思麼?”
方正微微一笑道:“錢财乃是身外之物。”
樸昌明松了口氣,還真怕方正獅子大開口。
方正繼續道:“但是道不可輕傳,否則豈不是說我一指寺的醫術不值錢?但是這錢也不能收太多,否則就顯得黑心了。”
樸昌明一聽,繞了半天還是要收費啊!心頭窩火,問道:“那大師準備收多少?”
方正笑道:“聽說樸施主曾經為我華夏一名患者治病,收的診費是三百萬。施主曾經說過,人命不等價,每個人的地位決定其價值,因此治病收的費用也不一樣。另徒乃是貴國醫學界的後起之秀,自然地位非凡。這樣吧,貧僧就收個友情價,再給施主打個一折,勉強收三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