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心頭大罵道:“讓你早點飛,你不飛,這回好了吧?”
“那我也得會飛啊!我沒學過咋飛啊!”鹹魚嘀咕道。
方正想想也是,鹹魚要是會飛,他也不用每次都騎着鹹魚摩托車四處飙車了。于是解釋道:“你以為貧僧不想跑麼?太高了,這一摔,腿摔麻了,動不了了。現在還沒完全恢複知覺呢……”
“額……”鹹魚無語了。
“和尚?鹹魚?從天而降?我的乖乖,難道是?”有記者在猜。
就在這時,那邊一群人忽然喊道:“大師!大師!我們可是半路改邪歸正投靠你們了啊!救救我們啊!”
接着就看到一群家夥被警察壓了出來,不過沒有拷起來,顯然是不怕他們跑。這些家夥呼啦一下跑到了方正面前,可憐巴巴地問道:“大師,我們都苦海回頭了,你給個岸呗。”
“鹹魚大人,你不能抛棄我們不管啊。”
……
聽着這些話,看着這些人,那些記者都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這裡面的貓膩。瞥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阮警官,最後集體湊到了方正面前,開始咔咔咔的拍照,同時跟着提問。
鹹魚傳音道:“大師,咋辦?”
“啥咋辦?别裝了,安頓好你這些小弟。貧僧也該和他們主事的人說一聲了。”方正說完,将鹹魚扔到了地上。
鹹魚立刻跳起來叫道:“喊什麼喊,皮癢啊?聽大師說!”
一群原本的恐怖分子頓時變成了乖寶寶,記者則集體呆若木雞,喃喃自語:“鹹魚說話了?”
阮警官跟着傻眼了,同時後悔沒信宋警官的話了,這次丢人丢大了!
方正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這才道:“諸位施主能夠苦海回頭,難能可貴。貧僧相信,越南的法律,一定會秉公處理,你們也必然是将功補過,會得到公平的待遇的。”
“呵呵……這話說的,好像你說的算似的。”阮警官酸酸地說道,到嘴邊的功勞全沒了,心裡不爽啊。
“大師說的不算,難道你說的算麼?”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威嚴中帶着一股怒氣。
阮警官一聽,回頭一看,連忙低頭,叫道:“家主。”
“閉嘴,從你剛剛對大師不敬開始,你就不再是我阮家的人了。”阮武宏說完,看都不看臉色慘白的阮警官,來到了方正面前,忍着雙腿的劇痛,甩開扶着他的人,對着方正躬身行禮道:“武宏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給大師發了一張邀請函。感謝大師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日後武宏必然登門拜謝。”
方正搖搖頭道:“施主,一切都是緣法。”
說完,方正的腿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人群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對着對方溫和的一笑後,轉身離開了。
方正轉身,記者們就要圍上去,但是阮武宏一聲冷哼,這些記者立刻定在了原地,不敢追了,并且主動讓出了一條路來,用複雜、好奇、恭敬等等眼神看着方正緩緩離去。
“不準去騷擾大師,否則後果自負。”阮武宏對着衆人說了一句後,也不搭理這些人了,在身邊人攙扶下離開了現場。雖然方正的醫術牛逼,但是這種傷口,可不是瞬間痊愈的,他需要好好養傷了。
同樣,另外幾名宗教人士也需要養傷,不過阮家給提供了最好的休養環境,畢竟這些人也是為了他們才站出來,從而受的傷。
不過最讓警察們意外的是,吊在半空的竟然不是真紅衣,被打的跟豬頭的那個才是……
還有一個意外則是一人突然從窗戶處摔了出來,面目全非,死的特慘……不過有人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阮天星。
警方本來打算追查的,不過阮天星所在的家族卻主動放棄了追責,并且一再表示,阮天星是和紅衣等人一夥的,死有餘辜。
于是警方也不再追究了……
樓上,一人跪在法相寺衆神的神位下面,緩緩的磕頭,同時道:“父親、哥哥、弟弟們、你們可以安息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