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着大家各忙各的事情,陸則嶼直接走到裴宴洲的辦公室推門進去。
他站在窗台邊吸着煙,随着吞吐,猩紅的火星忽明忽暗,周身萦繞着淡淡的煙草氣息,不回頭就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不客氣道,“你來幹什麼!”
“小洲洲,别這樣。”
實在是難以想象,頂着一張無欲無求清冷到下一秒要出家的臉是如何吐出如此膩歪的稱呼。
裴宴洲睨了眼,眼底劃過一抹戾氣,咬牙切齒,“你找死!”
陸則嶼絲毫不怕,故挑眉梢,“你确定?”聲線陡然降低,暗藏惋惜,“既然如此那你應該也不想聽關于沈憶柳的事情吧!”
話一出,裴宴洲周身戾氣盡散,眉宇舒展開幾分,舔舔唇角,想聽卻又拉不下面子,微擡下巴,“你,說說看。”
本還想刺他兩句的陸則嶼回想起這幾年本該肆意風發卻活得心如死水唯有案子才能激起他一絲興趣,于心不忍,緩緩将昨天的事情娓娓道來。
元媛媛磕着瓜子好奇道,“學姐,你怎麼突然想着來開茶樓了?”眨巴着水靈的眼睛,“我記得沈爺爺不是……”
瞧見沈憶柳突然黯淡的眸子,瞬間閉了嘴。
暗叫不好,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學姐轉行的。
“哎,對了,我記得學姐當初可是聯誼社的社長,”她忙轉移話題,可一說出口立刻後悔了,觑了眼沒在意的陸則嶼松了口氣,硬着頭皮說下去,“不知道學姐還跟其他學姐有聯系嗎?”
沈憶柳:“有幾位還有,其他的……沒了。”
“聯誼社?”陸則嶼語氣頗有點蔫酸的意味,“突然好奇你們是如何認識的,不知可否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
元媛媛猛咳了一聲,小臉漲得通紅,更像是心虛後的表現。
你說,她就是轉移話題,怎麼就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
陸則嶼是誰,他可是号稱舉一反三,從細小證據就能推測出大緻走向的陸副隊長,“所以你們是在聯誼會上認識,從而成為朋友的對嗎?”
元媛媛一聽猛地點頭,“是的。”
要是再不認下被陸則嶼推測出是自己報名入社并且社團活動場場都參加,她會死得很有節奏感。
“看來,還有偏差嘛!”陸則嶼露出一個死亡微笑。
“其實也差不多,”沈憶柳趕緊出來打圓場,“隻不過是我拉她進的社團,活動也隻參加了一兩次都是為了拿到學分,雖然确實有很多人加她微信,但她一個都沒同意,就這樣大學寡了四年!”
……
裴宴洲彈去煙頭上的灰,“你是想告訴我沈憶柳在大學裡有多受歡迎?”
心尖微微抽痛,一股股酸澀席卷而來,他穩了穩心神,舌尖抵着後槽牙,緩和一下情緒。
陸則嶼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面對元媛媛才有所改變的神情此刻在裴宴洲面前破了功,“我那是刺激你,讓你後悔,趕緊把人給追回來,誰特麼有閑情逸緻告訴你人家有多受歡迎,搞得我有神|經病一樣!”
裴宴洲沉默不語。
先前他時刻都在關注着沈憶柳的消息,一有關于她的零星信息能高興上好幾天,每天都在幻想着與她的重逢,如何挽回。
可是那一天真的來臨,當他看到面對自己時那毫無波瀾的眼神心生退意,既然她有了自己的新生活,那又何必固執地攪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