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心中開始有些懊悔,就因為一時心軟,邀請他一起過中秋,誰知,他,他竟是……
算了,反正沒有下次了,絕對!!!
“我喊你皎皎,你稱呼我為裴同學,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理?”
“那,那你也可以稱呼我為沈同學,”說完音量放低,嘀咕兩句,“是你自己不肯的,現在反過來怪我了。”
“不如,你喊我裴宴洲?”他得寸進尺。
沈憶柳嗔怪了他一眼,故意唱反調,“那不行,你喊我皎皎,那我總得禮尚往來還你一個小名。”
澄澈的眼睛轉了一圈,低低壞笑,“不如……就叫你小洲洲?”
“不行!”想也沒想直接拒絕,皺着眉,“換一個!”
自以為捏住了他的弱點,沈憶柳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梗着脖子,“我就不換。”
一副“你奈何我何”的模樣。
湧起的氣鼓鼓的被一下子戳破,拽拽地伸手,餘光瞥見沈言松怒目而視,手指轉了個方向輕輕擦過她的臉蛋,“有面粉。”
明明是溫良的觸感卻燙的他趕緊收回手,放在身側無意識摩挲兩下,喉結動了動,突起一股幹澀。
沈憶柳又沒出息的面紅耳赤,被裴宴洲觸碰過的肌膚火辣辣的滾燙,心尖顫了顫,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
氣氛尴尬而又冷凝。
兩人皆不自然的别開視線,專心做着自己的事情,全當剛才是一場意外。
月餅做完,被一盤盤送進烤箱,剩下的隻有等待,趁着時間正好,四人用了簡單的晚膳。
尋常的四菜一湯,葷素搭配均勻,可以看得出燒菜人的用心。
即使是這樣的簡簡單單,卻讓裴宴洲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或許他自己都未曾發覺,自從來到這裡,嘴角無時無刻不在上揚。
等他們用完晚膳,月餅也差不多烤好,甜蜜的氣息從烤箱内絲絲傳來,不禁心情愉悅,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品嘗。
沈憶柳輕手拿起一塊,炙熱的溫度忙讓她松開了手,紅唇對着指腹吹氣,舒緩灼熱的刺痛感。
“小饞貓,還燙着呢,小心些。”秦婉君囑咐兩句,将月餅拿出來晾涼。
過了一會兒,沈憶柳心覺時間差不多了,用指腹點了點月餅,沒有了先前的滾燙,遂放心大膽的拿起,淺嘗一口。
綿密微甜的豆沙和鹹香的蛋黃在口中發生了奇妙的碰撞,蛋黃的鹹巧妙綜合了豆沙的甜,口感适宜,垂涎欲滴。
忍不住點點頭,又咬了一大口,還不忘招呼着裴宴洲,指了指月餅,言語含糊不清,“快次,吼吼次哒。”
裴宴洲雖不喜甜食,可瞧着沈憶柳流光溢彩的模樣,心神一動,嘗了一塊月餅,果然如她所說甜而不膩,味道适中。
三兩下解決完畢,瞳底留戀出不舍的情緒,很快又消失不見。
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趁着時間還早,即使不舍也要做出告别,以免讓兩位老人家擔心,“爺爺奶奶,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秦婉君遺憾,“不多待一會兒?”
“不了。”
“那帶點月餅回去,”說着找了個塑料袋裝了些月餅遞給裴宴洲,不容置喙道,“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