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洲哥哥忘了嗎,”上前挪了兩步,“我是九班的呀,再說了宴洲哥哥的比賽我怎麼能不來看呢!”
戾氣漸長,怕波及到沈憶柳收斂了幾分,耐着不多的性子說道,“我沒有妹妹,以後還是叫我裴同學或者裴宴洲。”
“可是,可是……”眉眼泛紅,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中滾動,搖搖欲墜,仿佛風雨中飄搖的溫室花朵,“可是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叫你的呀。”
委屈的嗓音中糅雜了濃濃的鼻音。
裴宴洲捏捏眉心,“也沒多久吧,就兩年而已,”他當着衆人的面毫不客氣拆穿了孟書瑜一直以來對外的說辭。
她噌得一下耳目通紅,不知是被氣得還是因為被拆穿後的羞稔,憤憤然瞪了眼沈憶柳,一把推開她跑了。
沈憶柳沒站穩,一個踉跄往前跌去,幸得反應快的裴宴洲一把拉住,才不至于在大家面前丢臉。
“沒事吧?”焦急的關心溢出眼眶。
她搖搖頭,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疏離道,“謝謝,裴同學。”
“皎……”
“裴同學,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拉着沈昭火速離開籃球館。
待到一個四下安靜的小花園,兩人停下腳步,找了個石凳坐下。
沈憶柳揉揉泛紅的手腕,一臉苦惱,“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别多想,”沈昭安慰兩句,“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是孟書瑜腦子不靈清把事情怪到你頭上。”
“我想裴哥早就看她不順眼,礙于同學間的面子才沒說什麼,誰知她這次過分的鬧到明面上來,怪不得他不給面子,當中拆穿,而你純屬無妄之災,恰巧在罷了。”
“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别往心裡去,再者我們是學生,以學業為主,其餘與學習無關的事情,想那麼多幹什麼,都是在浪費時間。”
沈憶柳有被安慰道,心情漸漸明朗,“走,我想看的短跑比賽應該開始了。”
眼底閃過一縷精光,“那還不趕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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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結束後,學生們短暫的快樂随之消失,又沉迷于學習的海洋中無法自拔。
為了讓同學快速适應即将到來的高三生涯,早讀和晚自修分别延長了二十分鐘用來做作業順帶講解題目。
每天迎接他們的不是基礎的作業本就是老師不知從哪裡摘抄編撰而來的試卷,甚至還讓他們花錢訂閱英語報紙。
對上報紙小而繁雜的題目,不由得兩眼一黑,還真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沈憶柳歎了口氣,認命般拿出水筆書寫上自己的大名,整行整句閱讀翻譯,最後在空格内填上正确的答案。
“哎,裴哥,你寫完啦!!!”
李楠楠湊過去一把扯過正要收起來的試卷,嘿嘿一笑,“借我魯克魯克。”
裴宴洲嗤笑,“楠哥,這發音夠标準的。”
“别,”李楠楠慫,“裴哥,您可折煞小的,叫我李哥就成!”
“去你的。”
李楠楠笑着将正确答案抄到報紙上,順便寫錯幾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