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輪在軌道上發出陳舊刺耳的聲音,
直到車子一頓,他們抵達了最高處,
放眼望去是陡峭的坡度。
雙腳被迫懸空,
突然間心裡沒了底。
雙手微涼,
手心冒着絲絲冷汗,紅潤的唇瓣被咬的沒有一點血絲,
靈動的眼睛此刻多了幾分茫然無措。
蓦地,
過山車動了,
它已極快地速度下降,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又開始上升,緊接着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哨子般尖叫聲在半空中蕩氣回腸。
全過程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分鐘,對于沈憶柳來說如同一生般漫長,
眼神呆滞,喉嚨因喊叫而有些沙啞,
伴随着絲絲疼痛,冰涼無力的雙手搭在安全帶上。
接着安全帶被解開,她機械性地下了過山車,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柔軟無力,每踏一步,都有種不真實的觸感。
“下一個項目去哪裡?”
陸則嶼興緻沖沖,恨不得立刻把遊樂場裡所有刺激性項目通通玩個遍。
裴宴洲看出沈憶柳不适,提議,“緩緩吧,反正時間還多,不差這一時半刻。”
“不,不用了,”沈憶柳慌忙拒絕,“你們先去玩吧,我,我還需要緩緩,緩緩。”
救命,她玩了一個項目好似廢了一般,要是将遊樂場裡所有的項目玩個遍……恐怕小命不保。
“那我在這裡陪你吧,”裴宴洲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又不動聲色推了陸則嶼一把。
“哎,老裴,你推我幹嘛?”
“你想玩就自己一個人去玩,反正我累了。”
“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要玩當然大家一起玩,”看向沈憶柳,“你說對吧,學妹。”
沈憶柳:……
她隻是想休息一下,怎麼就那麼難呢?
經過一系列的争取,最終沈憶柳得以避免刺激性的遊樂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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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仿佛格外的短暫,一眨眼的功夫到了年前,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沈言松也破天荒地在家門口張貼上了自己寫的對聯,滿意地點點頭,走哪兒都要嘚瑟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