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垂着頭,腦袋埋在沈憶柳的頸窩處,沉悶地嗓音中糅雜了濃濃的鼻音,“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明明答應要給我一次機會,卻言而無信的和師兄出去約會,害得我在病房苦苦等了好久。”
“皎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救了你,你連一眼都不來看我,隻知道看你那位活蹦亂跳礙人眼的師兄,明明是我更嚴重,更需要人陪。”
“等等,”沈憶柳質問,“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一次機會了?”
裴宴洲沉默不語,張嘴咬住了她的肩膀。
“痛啊,”沈憶柳痛得□□出聲,眉頭緊皺。
得了,她和一位醉鬼分辨什麼呢,最後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态度軟和下來,音量放緩,連哄帶騙道,“裴宴洲,小洲洲,是我記錯了,能不能先放開我,很累的,我手都酸了。”
“你會跑的。”
沈憶柳翻了個白眼,“不會跑,你先放開我,我們進去再談好嗎?”
雖然現在是大晚上,但保不齊還有晚歸的人,要是被人看到這一幕,她也不用在這個小區待了。
“真的?”
他擡頭,朦胧的月光灑落在小麥膚色的臉頰上,一點一點描摹着精緻的輪廓,眦裂的目光柔和下來,一動不動盯着,眼尾處仍是一片绯色,薄唇抿緊。
“真的。”
裴宴洲松開了她。
沈憶柳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好生沒氣地推了一把,彎腰正要撿起地上的玫瑰,卻被裴宴洲率先撿起,嘴角一癟,轉身按上指紋打開了家門。
然還沒有什麼動作,跟在身後的裴宴洲側過身從縫隙中擠了進去,輕車熟路找到了廚房間的垃圾桶,一把将玫瑰花扔了進去,随後大大咧咧癱在了沙發上。
沈憶柳:……
你說他醉了吧,他又能準确找到垃圾桶并順利将師兄送的玫瑰花扔進去,你說他沒醉吧,跌跌撞撞的腳步,渾身酒氣以及半朦胧半迷茫的眼神無一不在訴說。
沈憶柳耐着性子,去廚房間倒了兩杯檸檬水,“給,解解酒。”
裴宴洲縮在沙發角落,一掀眼皮,涼薄的視線從玻璃杯上略過,定格在那隻柔若無骨的玉手上,眸光一深,眼底泛起欲|望的波瀾,喉結滾動了一下,然沒有任何動作。
她無奈,端着玻璃杯走過去,直直對上了幹澀的嘴唇,手一擡,給他喂了進去。
接着坐在了沙發了另一端,雙手交叉環在胸前,一擡眼,“談談?”
裴宴洲點點頭。
“行,”一歪腦袋,直接質問,“裴宴洲,你都有女朋友了,還來找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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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沈憶柳:裴宴洲,你是裝醉還是真醉了?
裴宴洲漲紅了臉:當然是真醉了!
沈憶柳:那我的花……
裴宴洲:哎呀,我醉了醉了,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