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詞組合在一起,不難理解其中的意思。
孟書瑜在醫院找不到他,一問醫生才得知出院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往了他居住的地方,顯然沒有找到,所以逼不得已每天去警局蹲守,擾得一幹人等不厭其煩。
張一帆他們自然是知道自己對孟書瑜的态度,因此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而是任由她等着。
本以為過幾天她會離開,誰知一直堅持了下去。
裴宴洲打開窗,感受着寒風淩冽,漸漸平靜下來,沉着道,“我明天會來。”
他想是時候該徹底解決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回頭,沈憶柳早已不見蹤影,唯餘客房内隐隐約約傳來昏黃的燈光,渺小而溫暖,笑意從嘴角溢出,兩眼一彎,一股暖流從心底劃過。
他終于在一起擁有幸福。
“好的,老大,那我……”
冷漠的聲線放緩和,刺人的棱角收回,“這次就算了。”
“好好好,”生怕他下一秒反悔,張一帆急忙挂了電話。
他松了一口氣,望着周圍不斷投來打探目光的同事們,正正身子,輕咳一聲,右手握拳放在前面充當話筒是角色,在萬衆期待下宣布了結果,“好消息,老大明天回來。”
吳傑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了他,“可以啊,一帆,不負所托。”
“不過,”語氣遲疑,“老大就沒說些别的?”
畢竟他一開始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完完全全觸到了裴宴洲的點,隻是沒想到竟然被輕松放過。
張一帆咧嘴一笑,“我也不知道,老大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後面那句的語氣簡直和以往天差地别,要不是聽了全程,真會懷疑是不是換人了。”
裴宴洲放下手機推開門進了客廳,掃了一圈,暗自一笑,走到沈憶柳門前敲了敲,“皎皎,開一下門。”
半晌,擡手再次敲了敲。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沈憶柳一身寬松的蠶絲睡裙,洗幹淨的秀發還沒來得及吹幹一股腦兒被她攬到胸前,水珠順着發絲滴落在睡裙上,留下一攤水漬。
不一會兒裡面的風光若隐若現。
“有事?”
嗓子幹咳,恍若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裴宴洲目光灼熱,喑啞開嗓,“我明天要回趟警局。”
“所以呢?”沈憶柳不明所以。
“孟書瑜這幾天把我同事攪得叫苦不疊,所以我打算徹底和她說清楚,不讓她抱有一絲幻想,”眨眨眼,閃過一絲内疚,“皎皎,這事本就是我的問題,不該等你提出,是我做的不夠好,顧念着孟姨,才會讓她得寸進尺。”
“随你,”她說着手搭在門把手上要關門。
裴宴洲一把撐在門框上,眉眼泛紅,“皎皎。”尾音拖長帶着纏綿悱恻的愛意。
“裴宴洲,我想睡覺了,真的好困,”沈憶柳象征性打了個哈切,淚眼朦胧,眼皮止不住打架。
“哦,哦哦,”他尴尬地收回手,看着門被重重阖上。
一想,不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