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劃開震動的手機,打開外擴。
獨屬于裴宴洲磁性的嗓音響徹餐廳,“你起來了?”
“嗯,”她含糊不清,嘴裡咀嚼着噴香濃郁的雞蛋餅,不時丢一個小籠包在嘴裡。
一口下去,被面皮包裹着的湯汁在口腔中炸裂,灼熱的感覺讓她猛喝了一口豆漿緩了緩。
裴宴洲輕笑,性感的笑聲從聽筒中溢出,“皎皎,好吃就多吃點,不急,我明天再給你帶。”
沈憶柳好不容易緩過來被他一說,頓了秒,劇烈咳嗽起來,小臉漲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緩了會兒,矢口否認,“我沒有。”
“嗯,沒有,”他狹促着揶揄。
光聽聲都能從裡面感受到笑意。
沈憶柳氣得不想和他争辯,忙岔開話題,“不忙?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裴宴洲扒着窗戶窺視忙到飛起,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同事,口是心非,“不忙,”腳尖攆着地面,“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現在聽過了,是不是可以挂了?”她喝盡最後一口豆漿,收拾完垃圾,扔進垃圾桶裡,“我要出門了。”
“去哪兒,”脫口而出的問話,顯得他過于着急了。
“茶樓,”走回房間,換好衣服,“歇業幾天,是時候開起來了,晚上就不用等我一起吃飯,我應該會忙的有點晚。”
“那不行,”想也沒想拒絕,“我要接你回家。”
沈憶柳扶額,“你……行嗎?”
面對質疑,裴宴洲暗自瞪了眼包裹着石膏的手和腳,氣鼓鼓,“行不行,你親自試過不就知道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質疑能力了。
怎麼受個傷搞得跟虛了一樣。
“不和你扯皮了,我要出門,不方便接電話。”
“那晚上我來帶你。”裴宴洲固執己見。
“不行,你受着傷。”
“放心,我讓老陸帶我過來,皎皎,你說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可你連接你回家都不讓我做,我真的怕你隻是說着玩玩。”
沈憶柳大緻估摸了一下,“算了,我來接你吧,歇業這麼久,恐怕生意不會太好,不如早早回家。”
“那回去的時候再去趟超市,買點東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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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裴宴洲咬牙切齒: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沈憶柳:怎麼還帶計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