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洲聞聲挑眉,大手一攬輕輕松松攬住欲漸滑落的身子,
笑意溢出眼眶,
調侃兩句,
“皎皎這是迫不及待?”
另一手攏了攏撕裂的布條,惋惜一歎,
“可惜,
現在不行。”
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羞稔再一次爬上臉頰,
她矢口否認,“我沒有!”
裴宴洲笑着,“是是是,我們皎皎沒有迫不及待。”
一口氣被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卡得沈憶柳難受,嘟囔着小嘴,
别過眼不去看他。
裴宴洲将她身子扶正,彎腰撿起掉落的旗袍,
覆蓋在她身上随即打橫一抱,三兩步來到了裡面的卧房。
這是他第一次踏進沈憶柳的房間。
大抵是溫馨的暖色調,柔軟的大床上擺放着大小不一的毛絨玩具,輕薄的紗簾在風中悄然起舞,簡單的家具,簡潔明朗的裝飾,卻處處透露出房間主人的用心。
沈憶柳被放在舒适的大床上,一旁的被子被一把扯過覆在身上。
隻見身子一重,裴宴洲壓在上面,蔥白如玉的手滑過額間碎發将其撥弄到耳後,俯身親了親沈憶柳眼皮上的黑痣,“睡吧,休息會兒。”
沈憶柳像是有感應般抓住他即将抽離的手腕,不解,“你呢?”
指腹輕點挺立的鼻尖,笑意在胸口蔓延,溫暖着心髒,“我還有事得回去處理,放心我會盡快解決手裡的案子然後來陪你的。”
“誰要你陪,”被拆穿心思的沈憶柳又羞又惱,卻又忍不住擔心,“還燒着嗎?”
說着手背貼上了他的額頭,感受着與自己差不多的體溫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好照顧自己,别又生病了。”
末了威脅道,“否則我真的不要你了。”
“你敢!”目光一沉,帶着說不出的冷戾。
沈憶柳卻不怕,迎上他的視線,好生解釋,“裴宴洲,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人,你覺得他能照顧的了别人?”
“我答應你就是了。”裴宴洲妥協。
他知道沈憶柳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擔心自己。
也是,他對自己最了解不過一旦忙起來什麼都不管,以至于沈憶柳不在身邊的這些年大病沒有,小毛病一堆,尤其是虛弱的胃,隔三差五犯一回,都快習以為常了。
等沈憶柳睡着,裴宴洲才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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