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可能是被認識的人發現了吧。”
沈憶柳心神一動,頗有些好奇的意味,不自覺中加快的步伐,然等她們到了那裡時早已結束。
“也太快了吧。”惋惜的語氣以及暗藏着的遺憾令元媛媛白了眼。
“學姐,
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沒忘了看熱鬧這一習慣?”
“這怎麼能忘了!”沈憶柳梗着脖子反駁,“看熱鬧可是我與身俱來從骨子裡就有的優良傳統,
是絕對絕對不會忘記的。”
想到什麼,一臉壞笑,用胳膊肘杵了杵她,“昨晚你們回去後沒事吧?”
她可沒有忘記昨日元媛媛大放厥詞的話語,還有學長瞬間陰沉的臉色,回去一定相當精彩。
元媛媛猛地一咳,臉色不自然,含糊其辭的欲蓋彌彰,“能有什麼,自然是正常交流。”
“真的?”沈憶柳乜斜,幽幽目光中透露出滿滿的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音量突然拔高,顯得她愈發心虛,“我是誰,陸則嶼昨晚居然給我甩臉色,一回去就讓他睡書房,怎麼求我都不同意。”
掀掀眼皮,捕捉到沈憶柳半信的神色,松了一口氣。
她可沒有說謊,隻是沒說完罷了。
雖然昨晚她成功讓陸則嶼睡了書房,但她沒說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一想起來,不禁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你說好端端的挑釁他做什麼。
明知自不量力,卻偏向虎山行,結果被老虎啊嗚一口叼進窩裡吃抹幹淨。
她心裡苦,身體累,但她不說:)。
“快看那一對,”沈憶柳扯扯她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情侶,摸着下巴忍不住點頭,“學生時期的戀愛最為單純浪漫,瞧瞧那兩位眼神都在拉絲,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
“唉,”頗具滄桑的音色緩緩開腔,“我就沒有那麼好運,體會不了校園戀愛。”
“那你和學姐夫……”
冷哼,“頂多算未遂,剛冒出頭的嫩苗直接一把被掐斷。”
元媛媛睨了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學姐,為裴宴洲證明,“學姐,你敢不敢在學姐夫面前說,我敢保證他一定會滿足你的校園戀愛情懷。”
“還用你說,”沈憶柳傲嬌。
元媛媛:……所以她是被撒狗糧了?
“學姐,走了走了,”她連忙轉移話題,“我看到畫家了。”
畫家依舊一副清清冷冷的面容,周圍的行人聚集的比前一日還多,屏氣凝神靜靜等待他手裡的畫作。
元媛媛帶着沈憶柳擠了進去,默默關注着。
直到最後一筆暈染上色,皙白的腕骨搖曳滑動,男人滿意的收起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