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晨曦的光輝透過模糊的玻璃隐隐灑在飄窗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芒。
時間點點滴滴流逝,耀眼的陽光向床邊挪移,床上一個巨大的“蠶繭”動了動,
若隐若現毛茸茸的黑色往裡鑽了鑽,發出輕微的哼吟。
以往的生物鐘促使裴宴洲清醒過來,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
漆黑的瞳孔轉了一圈,大手往床頭櫃的方向一抓,冰涼的手機落入手心。
“七點,還早。”
放回手機,
微涼的胳膊鑽回被窩,
激得沈憶柳有了片刻清醒,不爽地嘟囔,
“你幹嘛呢!”低語輕喃,
連帶了絲撒嬌的意味。
裴宴洲暖暖胳膊回抱住她,
“我看下幾點了。”
沈憶柳迷茫回應,依舊緊閉雙眼,
柔若無骨的胳膊穿過他的胳膊和身體的縫隙,
腦袋湊近幾分,
在堅硬的胸膛蹭了蹭,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回道,“幾點了?”
“七點。”
“很早哎~”
她不滿,自脫離了社畜工作後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醒過了,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
畢竟沒人吵她,茶樓的員工更不敢了,
所以她完全是随心所欲。
“抱歉,生物鐘阻擋不了,”裴宴洲當然明白她在不滿什麼,溫熱的掌心貼在她柔軟的脊背,沿着脊椎撫摸,安撫她煩躁的心。
沈憶柳一聽,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她也是經曆過工作的人,顯然懂得生物鐘的道理,軟糯的音色懶洋洋的,“沒事,有我在,我一定能将睡懶覺這個優良傳統帶給你的。”
說着又往他懷裡鑽了鑽,秀鼻聳聳,“好冷。”
她受體質影響,一到深秋和往後的日子手腳就冰涼,怎麼捂也捂不熱,因此隻能早早裹得嚴嚴實實才不至于生病,索性有了裴宴洲後往年的準備晚了不少。
抱着他宛若身邊多了個熾熱的火爐,一感受到涼意,雙手直接鑽進衣擺貼在他的腹肌處熨帖。
裴宴洲聽聞撫到腰間的手直接順着往下一把勾住腿彎往上一擡,白皙細嫩的腳丫子被握在手心,燙人的體溫沿着掌心絲絲密密傳遞到腳心,驅走涼意。
自度假山莊回來,沈憶柳沒提,裴宴洲直接登堂入室占據了她房間的一角,至于為他整理出來的側卧早已無人問津,堆積上薄薄的一層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