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平日裡,就算是被打了我也會默默受着,反正隻有我一個人,别人也不會知道。
可今夜不同,喬安宇在。
是我這些年來好不容易對我來說不一樣的一個人。
我明明已經告訴自己要放棄了,為什麼連我最後一點尊嚴也不給我留。
為什麼還是被他看見了。
我所有的僞裝都沒有了。
舅媽還想靠近我。
突然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
緊接着喬安宇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從來不打女人,不過如果你今天再敢靠近一步,今晚我們大可以試一試。」
舅母見狀,沒敢上前,隻好站在原地罵罵咧咧:「我告訴你,今晚要是不打錢過來,明天我還在這裡守着你。」
說完就走了。
喬安宇回來想說些什麼,我捂着臉将衣服遞給他:「早點去學校吧,明天還要去教務處交資料。」
「安……」
「别說了,讓我靜一靜吧。」我的聲音染上哭腔。
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地離開。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終于繃不住地大哭了起來。
我,安瑾瑜,從來隻是一個人而已。
我原本隻是個孤兒,從我有記憶起就沒有見過我的父母,一直是舅舅将我帶大的。
舅媽因為年輕時太辛苦落下病根,無法工作,隻能留在家裡。
全家上下的花銷都在舅舅一個人身上。
舅舅家的孩子叫餘陽,是我的表哥,我讀高中那會兒他沒考上大學就去打工。
看着舅舅為我的學費東拼西湊。
我告訴他等我到了大學我一定會還給他們的。
舅舅沒有答應,隻是讓我一門心思地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