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撐在車載台上,将女孩圈在自己懷中,隻是稍稍地用了巧勁,車便晃動起來。
離得雖近,但兩個人在身體上沒有任何的接觸。
可從外面看來,反而因為隔了層起了霧氣的斑駁玻璃,多生出了幾分旖旎情意,别有一番豔色。
那串淩亂的腳步聲也在這時停下。
“人呢?不會是進醫院了吧?”有怒聲響起,随後猛地提高,“那邊是什麼?!”
“唰!”
有刺眼的燈光對着車打了過來,又很快移開。
見
車晃動得厲害,那人罵了聲:“哪裡來的野男女在醫院外面做這種事,晦氣,也不怕把死人氣活了。”
“要不是今天有要事在身,老子就把這女人搶了!”
“别說了,任務要緊。”另一人快速道,“他跑到哪裡去了?不在這!”
“走,進醫院,接着追!絕對不能放過他!”
幾人漸漸離去,周圍重歸于平靜。
司扶傾活動了下身體,擡起下巴:“麻煩,讓我喝口可樂。”
男人稍稍退開。
司扶傾右手伸出,将要去擰瓶蓋,卻在下一秒,臨時一轉,直直地朝着他的肩頭襲去。
男人的反應也十分快,他本就漆黑的眼眸頃刻間深暗一片。
須臾不過十秒的時間,兩人過手已有十幾招。
“嘭!”
司扶傾被壓在了駕駛座上。
她依舊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寒涼的氣息和他修長有力的臂膀和寬闊的肩。
她和他之間隻隔了一層衣服,溫度源源不斷傳來。
“你手腕上有傷無力,不是我的對手。”他緊緊扣住她完好的右手腕,“再這樣下去,我不确定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眼眸中無喜無怒,波瀾未驚,仿佛任何突發意外都不會讓他動容。
可有十足的壓迫感和侵略性。
司扶傾眨了眨眼,情緒并無波動,依舊慢悠悠的:“好啊,那你不要欺負我。”
“今日之事,多謝姑娘。”男人頓了頓,松開手,聲音不急不緩,沉穩有力,“以後要是有幸再見到姑娘,我會登門道謝。”
他來得無聲無息,去也不聲不響。
那股血腥味随之散去,司扶傾這才打開車裡的照明燈。
她低頭,看向自己掌心。
一枚薄如蟬翼的金屬質物,在黑夜中微微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