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麼一位氣若空谷幽蘭的如玉君子,卻在不經意間會夾雜着狠厲和殘暴。
沈星筠從小和郁夕珩一起長大,知道他在四九城的名聲有多麼響亮。
唯一可惜的是,郁夕珩這雙腿,是廢的。
他站不起來,隻能坐輪椅出行。
相應的,他身體也不太好,需要藥療。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緻命的打擊。
沈星筠也幫着找過大夏的不少名醫,也出過國,可都對此束手無策。
醫生們都說這是從母胎裡帶出來的病,天生的殘缺,治不好的。
倒是有位老中醫開了一副藥,隻可惜藥單上的藥材早已絕迹。
也難怪四九城那邊會放棄郁夕珩,轉而培養别的繼承人,并把他放逐到了分家。
一個殘疾人,又怎麼有資格繼承郁家。
郁夕珩倒是對此并無感觸,似乎這點小事并不足以撼動他。
沈星筠但卻不願意放棄,他前些天聯系上了大夏南州這邊的巫醫。
雖然他不信這些,但死馬當活馬醫,總歸也要試上一試。
要是連南州的巫醫都沒有辦法的話,郁夕珩這雙腿,可能真的沒救了。
沈星筠又皺眉:“時衍,昨天你去哪兒了?我
怎麼見到你手上還有類似指甲劃過的痕迹?”
臨城雖然離四九城很遙遠,但難不保不會有人跟到這裡來。
郁夕珩平日裡都是輪椅出行,很不方便。
一旦被人針對,後果難以設想。
“遇見了一隻小狐狸。”郁夕珩微微眯了眯眼,有深暗消逝在他眼眸中,浮光掠影一般,“不料被撓了幾下。”
“狐狸?”沈星筠一怔,“江城這邊還有狐狸?什麼顔色的?”
郁夕珩言簡意赅:“那要看她心情。”
上一秒對他下狠手,下一秒就裝乖,真會變。
沈星筠詫異:“變色狐狸?有這個品種?”
他隻聽過變色龍。
“嗯。”郁夕珩唇角微微扯開一個弧度,“還會咬人。”
“很多動物都這樣,不過隻要你不逗它它就不會咬人。”沈星筠又說,“時衍,月底我們見巫醫,恐怕不會太過順,要不要從四九城那邊調點人?”
“不必。”郁夕珩話不多,但話落有力,“去雇傭一批新的保镖。”
沈星筠想了想,覺得也是:“好,這樣也減少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我這就讓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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