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北,你快過來啊!”左夫人哭喊着,“宗河要不行了!”
左天北走過去,在看見眼前的一幕時,也驚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快,叫醫生!”還是左弦玉最先回神,立馬讓管家把家庭醫生請了過來。
家庭醫生手忙腳亂地開始包紮傷口,又打了一針,左宗河這才悠悠轉醒。
他腦子還是亂的,但恐懼還在:“媽……媽!司扶傾要殺我,她要殺我!”
左天北一愣,怒意更甚:“你在說什麼胡話?”
司扶傾要是有這個膽量,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司扶傾!”左夫人卻不管不顧,開始拍門,“你滾出來!你看看你的幹的好事!司扶傾,你這個賤種!”
拍了沒幾下,門“吱呀”一聲開了。
司扶傾披着外衣,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眼睫上還挂着水珠,霧蒙蒙的。
她打了個哈欠,挑挑眉:“左大少怎麼受傷了,還不去醫院?”
“是你!”左宗河咬牙切齒,身子忍不住又顫了起來,“是你割了我的手!”
“左大少一個頂兩個我,我怎麼割你的手?”司扶傾靠在門框上,“而且我昨天十點就睡了,根本沒見過你。”
左宗河恨得牙根都癢癢,幾乎吐血:“就是你,你用的是啤酒瓶,要不然我這傷是怎麼來得?”
“哦。”司扶傾不緩不急,“對,我喝了酒把酒瓶順手放在了門口,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走路不看路呢?”
“把我瓶子踢碎了沒什麼關系,傷着自己就不好了。”
左弦玉眉頭緊皺。
左宗河喝酒後酒瘋一直很大,晚上又黑,這種事情的确有概率發生。
但司扶傾對左宗河動手,是一百個不可能。
“爺爺都走了,我又怎麼敢和左家作對。”司扶傾歎氣,“是吧?”
她雙手插着兜,乖乖巧巧地站着。
這個角度,隻有左宗河看見了她瞳中凜冽的寒光,刀鋒一般,幾乎要割裂他的喉嚨。
“你、你……”左宗河一口氣沒上來,神經又被壓迫這麼久,他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左夫人氣得哭出了聲:“司扶傾,你就是個掃把星!”
司扶傾一回來,就害的她兒子受傷。
“行了。”左天北顯然也不信左宗河的說辭,“弦玉,你待在家裡,我和你媽送你大哥去醫院。”
說是司扶傾做的,他也不信。
他這個兒子他最了解,外表光鮮内裡草包,但好歹也在軍校裡待過一段時間,身手不差。
司扶傾前幾天手腕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能撂倒一個大男人?
左天北輕嗤了一聲。
怕不是左宗河覺得自己把自己弄傷的事情丢臉,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