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寒涼,掌心溫熱。
這一觸即分的觸碰,似乎連心弦也輕輕地震動了一下。
在一片月夜桂香的包裹中,司扶傾看見郁夕珩的手中多了一片落葉。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到她頭上的。
“還是老闆好。”司扶傾又比了一個大拇指,“老闆,你是最棒的,但你是不是有強迫症?”
郁夕珩眉梢一動。
“司小姐,我和九哥看了你的節目。”鳳三及時出聲,幹巴巴的,“你真厲害,下一期就能夠看到你帶的學員了吧?”
“别。”司扶傾瞬間面無表情了,“最好沒人選我,我要當條小鹹魚,每天曬曬小肚皮。”
鳳三:“……”
他果然不應該抱太大希望。
車開出去一段路程,到了大馬路上。
幾分鐘後,司扶傾突然開口:“等下,停車——”
鳳三下意識地從後視鏡看向郁夕珩。
郁夕珩開口:“停。”
鳳三立刻停車。
他還沒問司扶傾要做什麼,就見她歡歡快快地下車,跑去路對面買了一根糖葫蘆,這才又回到了車上。
郁夕珩第一次多了幾分無奈,他輕聲歎息:“别吃到衣服上了。”
“不會的。”司扶傾咬下一口山楂,“髒了我會洗的,保證幹幹淨淨。”
郁夕珩嗯了一聲,阖上了雙眸,靠着椅背閉目養神。
他側臉浸透在淺金色的陽光,像是暈染了琥珀的白玉。
司扶傾一邊吃,一邊看,饒有興緻。
鳳三有些迷茫。
司小姐不怕九哥,而他九哥似乎對司小姐也未免太縱容了些。
郁夕珩不是個話多的人,一向惜字如金。
鳳三這些年聽到郁夕珩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
你就是這樣當護衛的?
每次他聽到這句話,猶如小時候他媽叫他全名。
鳳三理解不了,隻能選擇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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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青春少年》訓練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