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接着練，我出去一下。”司扶傾轉頭，看見了還在發愣的時嶼，“你臉紅了，洗把臉。”
時嶼猛地驚醒，急急地低下頭：“司老師抱歉，我我我……”
他有些羞愧，不敢擡頭，心也砰砰直跳。
“能理解能理解。”許昔雲已經恢複了元氣，他大大咧咧，“以司老師的美貌，那就是宇宙第一無敵，誰看了不犯迷糊。”
時嶼更尴尬了，拿起毛巾捂住臉。
司扶傾擡眼，目光掃向了舞蹈室外黑壓壓的人群，精準對上了林輕顔的視線。
林輕顔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裡的恨意，就看到女孩走了出來。
司扶傾今天穿的是輕便舞蹈服。
并不是什麼名貴的料子，但十分顯身材。
她往那裡一站，又是素顔，直接把林輕顔比成了醜小鴨。
林輕顔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林老師，真巧。”司扶傾吹了吹臉頰旁邊的發絲，“你的臉還沒有好？”
林輕顔抿抿唇：“司老師說笑了，中毒哪有這麼快好的，司老師就别看了。“
“也是。”司扶傾點了點頭，“你長得沒我好，身材也沒我好，我确實不想看你，我對鏡就行了。”
“砰”的一一聲，沒有給林輕顔任何反應的時間，司扶傾關上了門。
“啪嗒。”
門也再一次被鎖上。
“……”
走廊裡鴉雀無聲。
林輕顔隻感覺所有視線在這一刻都彙聚在她身上。
芒刺在背一般，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所有遮羞布都扯下來。
她壓着聲音中的顫抖，努力穩住情緒：“還圍在這裡幹什麼？快點去訓練！”
然而，這句話一說，林輕顔再也沒忍住，眼裡有濕意聚起，轉頭跑了。
導師發話，練習生們也不敢再放肆下去，都紛紛離開。
“走了走了，回去訓練。”
“唉，我怎麼一開始沒報司扶傾的班，有些後悔。”
“你都被黎老師選走了，還怎麼報？算了吧，又不是看不着。”
練習生們心思各異。
而當初，主動要求退出司扶傾班上的練習生們都有些沉默。
“原、原擇……”有人沒忍住，還是開口了，“你說我們當時要是留下來是不是會很好？”
“你不會後悔了吧？”嚴原澤皺眉，“是，司扶傾長得好，也隻能給她自己帶來福利，對我們有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