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強将口中的茶咽下去：“什麼大事情？嗆死我的大事情？”
“你不是說我們新開的生活類綜藝還缺一個人嗎？我有人選了！”副導演激動到臉紅，“你看這個，我們得趕快約檔期，要不然就沒時間了。”
“哪個啊？”導演慢騰騰地帶上老花鏡，“我可提前說了，我選人的眼光很高的，你都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了，我已經不信了。”
“這個絕對行！”副導演将一張照片拍在了桌子上，“看，這是素顔！純素顔！”
“行行行。”導演嘟囔一聲，“娛樂圈那些個明星，天天說自己是純素顔，不都花了淡妝？我看這個啊——”
他的話戛然而止。
照片正是昨天司扶傾直播卸妝後的截圖，并不是什麼精修照片。
照片上女孩狐狸眼彎着，自是一身懶骨通透，風流肆意。
“看，真的是純素顔。”副導演自信滿滿，“這下您信了吧。”
“嘶……”導演終于回過神來，他倒吸了一口氣，“娛樂圈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顔值了？！才發現的素人？”
“不不
不。”副導演說，“她已經出道兩年了，回國也有一年了。”
“出道兩年？”導演猛地提高了聲音，“你逗我玩呢，這顔值出道兩年了，還能無名無姓？你就非得讓我被水嗆死是吧？”
“這個說來話長。”副導演擦了擦汗，”她昨天才卸的妝，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趕快簽下她！”
“這樣啊。”導演卻又憂愁了起來，“長得這麼好看，是個花瓶吧？”
“導演，這您就不懂了，咱們這個是生活類綜藝，是不是花瓶重要嗎？”副導演不贊同，“她要是能幹，那最好了，她要是不能幹，擺着也好看啊。”
導演沉默了：“……”
好像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行。”導演點點頭，“那就去聯系她的經紀公司。”
副導演點了點頭，正準備風一樣地沖出去
“等下。”導演忽然又叫住他，“先别透露其他嘉賓信息。”
“明白明白。”副導演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咱們這是要簽保密協議的，哪兒能随随便便往外傳。”
**
與此同時，天樂傳媒總部。
“馮姐，孟小姐明天就開始進組。”助理回報工作，“這部清宮戲孟小姐是女四号，一個半月就能夠殺青。”
“之後會無縫進入一個網劇拍攝，拍攝時常是三個月。”
“我都知道。”馮佩芝很欣慰，“孟雪很争氣，一定要照顧好她的起居住食，不能讓她在這方面受影響。”
孟雪争氣，她也跟着沾光。
至于司扶傾，馮佩芝都已經不想去管了。
怎麼都是她帶出來，差别這麼大。
助理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