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夕珩聞言未擡頭,還在提筆寫字。
“什麼票?司小姐的演出?”他身旁,沈星筠倒是笑着回答了一句,“你九叔怎麼會去看這個,他向來對藝術音樂什麼的不感興趣。”
郁棠洩氣了:“啊?”
旁邊研磨的鳳三醞釀了好久,試
探性地開口:“九哥,我想——”
郁夕珩終于動了尊口:“備車。”
秒被打臉的沈星筠:“???”
鳳三的心情卻極其地舒适。
終于有人跟他一樣了。
他放下硯台,先帶着郁棠下樓。
“行啊,時衍,看不出來你還挺憐香惜玉的。”沈星筠驚奇,“我和你認識這麼久,我一直以為你是異性絕緣體,你這都要去看演出了。”
郁夕珩是絕對的紳士。
他并不冷漠,對誰都優雅有禮,無論男女。
但沈星筠确實沒見他身邊有什麼莺莺燕燕。
司扶傾還是第一個。
雖然隻是貼身保镖。
郁夕珩淡淡:“小姑娘,應該被寵。”
昨天看到她穿着将軍戰袍,他難免想起了他麾下的将士們。
那個戰亂的年代,邊關狼煙四起,朝廷四處征兵。
有多少少年14歲上戰場,為守大夏安穩,22歲戰死,但卻連屍骨都不得完整。
他不想讓這一幕再發生。
現在這個歲數的少年人,都有光明的前途。
或許,這是他堅持的理由。
沈星筠又看了眼司扶傾的照片,點點頭:“也是,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兒,那不得放在掌心寵。”
郁夕珩将最後一個字寫完,放下筆:“你怎麼又來臨城?”
“還不是我爺爺,海關那裡前幾天過了一個包裹,是從東桑寄來的。”沈星筠歎了一口氣,“但寄件方卻是姬家,現在讓我來臨城找是誰收了這個包裹,順便找一找姬家人。”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姬家那些陰陽師本領通天,他們寄快遞都能用陰陽之力将痕迹給抹了,我一個普通人又上哪兒去找?”
四九城十大豪門,沈家位列第七。
“你說姬家怎麼就避世了?”沈星筠無奈,“我們找個陰陽師,有時候還得去東桑。”
郁夕珩撐着肘看了他一眼:“嫌你們煩。”
沈星筠噎了下:“你倒也不必這麼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