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擡頭,狐狸眼亮亮的:“可以嗎?”
“嗯。”郁夕珩,“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司扶傾這才将扇子拿起扇子來,完整地看了一遍。
她也是這一次才徹底看清這把扇子的全貌。
合則扇柄鋒利,扇骨堅硬,如刀劍一般,但又沒有刀劍那麼沉。
開則扇面如彎刀,飛旋出去能砍斷大理石。
甚至,這扇骨中還藏着十二根金針。
扇柄處有機關可以按動。
這一按,十二根金針齊發,哪怕有多人圍攻也能不落下風。
墨家暗器,天下第一。
從來都不是吹噓的。
不過同為兵器,其實跟她制作的反重力裝甲原理有相同之處。
司扶傾轉了轉手中的扇子又放下,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郁夕珩身下這看似十分普通的輪椅上。
她稍稍彎下腰,伸手去摸車輪。
卻被在中途被男人冰涼的手指扣住手腕,聽頭頂上落下一聲輕歎:“這個别動了,小心傷到你。”
也是這一句話,讓司扶傾确認這架輪椅也絕對從上到下都是暗器。
她稍稍地後退了一步,由衷地贊歎:“老闆,你真厲害。”
能讓墨家打造出這樣的骨扇,還有這獨一無二的輪椅,如果郁夕珩隻是郁家第九子,恐怕十分不夠格。
“每天聽你這麼說,耳朵已經起繭子了。”郁夕珩靠在輪椅上,“還有什麼新的詞?”
“這次不一樣。”
“什麼地方不一樣。”
司扶傾十分嚴肅:“這一次我的真心更多了。”
回來就聽見這麼一句鳳三:“……”
“真心多了。”郁夕珩正襟危坐,隻是看着她,“所以你以前都不是真心的?”
“當然也是真心了,一分真,兩份真。”司扶傾輕咳了兩聲,“真心哪裡能那麼容易給人,你說是吧,老闆?”
“是。”郁夕珩頓了下,“親生手足亦可為了權力殘殺。”
他難免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他确實不被先皇看好,甚至沒有繼承權,被送到佛門寺六年不得回宮。
直到後來被逼到加入了十六子奪嫡的生死争鬥中。
勝者隻有一個。
輸了,那就是死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