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裴延搖頭,“司小姐的話我是相信的,但我沒想到會是她。”
裴甄其實并不是裴家人,而是裴老爺子收養的故去好友的遺腹子。
裴延待她一向很好,跟親生姐妹沒什麼區别。
他确實想破天都沒想到對他們下手的竟然會是裴甄。
“難怪。”司扶傾聽完他的解釋,颔首,“不過你們豪門親生兄弟相争都是常有的事情,這也就不奇怪了。”
“我是沒想到她從十幾年前就這麼幹了!”裴延咬牙,“那個時候老爺子可還在啊,她怎麼會有這麼沉重的心機。”
“她在這吧?”司扶傾擡眼,“叫過來。”
“我這就去辦。”裴延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半個小時的時間,裴甄過來了。
她的長相十分秀氣,眉眼也溫溫柔柔的,牲畜無害。
裴延完全沒想到,裴甄這麼美好的皮囊下藏着那麼一顆惡毒的心。
竟然想讓他一家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裴甄很關心,“公司的事情最近怎麼樣了?您這麼急着把我叫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幫忙的麼?”
“你還有臉問?”裴延沉着臉,“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你問我?”
裴甄愣了下:“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用不着。”司扶傾打斷,“讓她把這個拿上。”
裴甄見到放有陰牌的那個破舊盒子,神色微微地變了變,但很快恢複了冷靜:“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管你認不認識,反正這東西我重新處理了一下。”司扶傾笑了笑,“所以針對的人不是裴孟之他們,而是你。”
“你不是喜歡玩這種麼?自己試試。”
聽到這句話,裴甄的神色終于徹底變了,她瞳孔也劇烈地收縮了起來:“陰陽師是你?!”
大師給她說的陰陽師,竟然是一個連二十歲都沒滿的小丫頭?!
這怎麼可能?
裴延猛地看向司扶傾,霍然起身:“司、司小姐,您您您……”
司扶傾目光平穩:“坐下,安靜。”
裴延坐下來,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
也是。
除了陰陽師,又有哪個職業能輕而易舉地解決這種降頭?
可如果司扶傾是陰陽師,左家是大傻逼?
“是、是我幹的。”裴甄知道這下瞞不住了,“鳥為食亡,人為财死,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老爺子給我的都是不動産,也就能讓我生活而已,股份才是最重要的。”
裴延失望至極:“你終于承認了!”
“我是沒想到,大哥你竟然還能接觸到陰陽師。”裴甄的指甲掐進掌心,有些失魂落魄,“陰陽師明明早就沒有了!有也是東桑那邊的,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