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8頁)

  郁夕珩腳步沒停:“醒了?”

  司扶傾的頭一沉一沉的,很苦惱:“你為什麼要背着蘿蔔走,你是大白兔嗎?”

  郁夕珩神情頓住。

  看來還是沒醒。

  靠觸感識人

  ,也很可以。

  這條路上沒有什麼人,粉絲都集中在前門的路。

  偶爾有過路的人好奇地看過來,但光線太暗,看不清兩人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司扶傾忽然叫了聲:“老闆。”

  “嗯?”

  “你好好啊,除了姐姐,你是第一個背我的人,你怎麼這麼好呢。”

  郁夕珩眼神平靜:“你喝醉了。”

  說他是暴君的人并不少,他手上沾的鮮血更多。

  他以戰止戰,以殺止殺。

  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你好啊,你真的很好,你都背我呢,就隻有姐姐……可是姐姐已經不在了。”司扶傾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一隻手抓緊了他的襯衫,小聲哽咽,“她不在了……”

  誰都不在了。

  從此,沒人會在她受傷的時候給她包紮傷口。

  也沒有人會教她為人處世。

  更沒有人會和她一同并肩作戰。

  郁夕珩神色微動:“你姐姐?”

  他信她,所以他從不查她。

  左家隻是領養她的家庭,并非她的親生父母。

  但他也清楚,她口中的姐姐和左家人毫無半點幹系。

  是誰,又是什麼時候不在的?

  “嗯,姐姐。”司扶傾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說,她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一個小盒子了呢……”

  有眼淚滾滾而下,浸濕了衣裳。

  是燙的。

  郁夕珩的腳步終于頓住。

  他慢慢地回過頭,空出一隻手從西服口袋裡拿出紙巾,一點一點地擦去她臉上的淚。

  “她不在了,就死在我面前。”像是被夢魇住了一樣,司扶傾的眼淚還在掉,“所有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