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夕珩腳步沒停:“醒了?”
司扶傾的頭一沉一沉的,很苦惱:“你為什麼要背着蘿蔔走,你是大白兔嗎?”
郁夕珩神情頓住。
看來還是沒醒。
靠觸感識人
,也很可以。
這條路上沒有什麼人,粉絲都集中在前門的路。
偶爾有過路的人好奇地看過來,但光線太暗,看不清兩人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司扶傾忽然叫了聲:“老闆。”
“嗯?”
“你好好啊,除了姐姐,你是第一個背我的人,你怎麼這麼好呢。”
郁夕珩眼神平靜:“你喝醉了。”
說他是暴君的人并不少,他手上沾的鮮血更多。
他以戰止戰,以殺止殺。
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你好啊,你真的很好,你都背我呢,就隻有姐姐……可是姐姐已經不在了。”司扶傾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一隻手抓緊了他的襯衫,小聲哽咽,“她不在了……”
誰都不在了。
從此,沒人會在她受傷的時候給她包紮傷口。
也沒有人會教她為人處世。
更沒有人會和她一同并肩作戰。
郁夕珩神色微動:“你姐姐?”
他信她,所以他從不查她。
左家隻是領養她的家庭,并非她的親生父母。
但他也清楚,她口中的姐姐和左家人毫無半點幹系。
是誰,又是什麼時候不在的?
“嗯,姐姐。”司扶傾埋在他的肩膀上,“你說,她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一個小盒子了呢……”
有眼淚滾滾而下,浸濕了衣裳。
是燙的。
郁夕珩的腳步終于頓住。
他慢慢地回過頭,空出一隻手從西服口袋裡拿出紙巾,一點一點地擦去她臉上的淚。
“她不在了,就死在我面前。”像是被夢魇住了一樣,司扶傾的眼淚還在掉,“所有人都不在了,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