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的确有資本,否則也不可能那麼早就成為大夏台的新台柱。
比她資曆深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管是哪個圈子,都得有後台,否則哪裡能出人頭地。
齊殊甯都已經準備好等節目錄制完,接手大夏台一個新節目,之後她說不定還能被選上當春晚的主持。
這些人憑什麼綁她!
郁夕珩神情漠然,沒有什麼情緒地垂眸俯瞰。
仿佛回到多年前,他坐在金色的龍椅上,看着那些階下之囚抵死掙紮。
胤皇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的帝王,他有他冷酷殘暴的一面。
他胸懷天下,憐憫世人,甚至親自躬耕,嘗人世百苦。
可面對敵人,字典裡從來就沒有手軟這兩個字。
帝王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太多了。
更不用說當年十六子奪嫡,親生兄弟暗中陷害,他也沒有心慈。
之後一年斬殺宦臣污吏五千餘人,以雷霆手段鎮壓動亂的朝廷,沒有人敢有異聲。
他六歲就知道怎麼像一個男人一樣手握刀劍了。
史書上對此記載很多,後世也諸多非議。
有人說他殘暴,是暴君,昏庸無道。
有人說他連兄弟都殺,得位不正。
更有人說他以戰止戰以殺止殺實乃錯誤之舉,多少将士戰死沙場。
可不論如何,他建大夏朝萬世之基業,逼蠻族退出大夏五州。
他的一生罕有一敗。
他死後一千五百年,依然守護着這片土地。
隻是現在不是那個紛亂的年代了,如他前世死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樣安穩。
他收斂了他全部的鋒芒,一點一點讓自己變得普通再普通。
誰又會知道,一千五百年前,那個大争之世,隻有強者才能活下去。
“喲,還大夏台呢?”沉影環抱着雙臂,挑了挑眉,“今天就算是四九城豪門都來給你說情,你也得下去。”
“别和她廢話了。”溪降冷哼了一聲,“這狗東西還不知道,她能讓三家四盟都來一趟,她死都值了。”
“簡直胡說八道。”鳳三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他們是為司小姐跑的,跟她有什麼關系,别給她擡咖位。”
三人随便幾句交流,卻仿佛一聲聲驚雷在齊殊甯耳邊炸開。
三家四盟!
齊殊甯的腦子嗡嗡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