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聽說司扶傾成立了工作室,隻能厚着臉皮過來。
司扶傾都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海龍卷李救人,一定也會收留她的。
可馮佩芝更沒料到,司扶傾竟然和桑硯清合作了!
大夏第一經紀人。
她怎麼都不敢跟桑硯清比。
馮佩芝呆呆地坐在地上,披頭散發,沒有半點形象。
她沒有律師團隊,所有資産都被天樂傳媒搜刮走了,現在連酒店都住不起。
名為後悔的情緒蟲子噬咬着她的五髒六腑。
如果她之前能對司扶傾好點,是不是今天會不一樣?
可是再後悔,也全部來不及了。
馮佩芝知道,她徹底完了。
**
和桑硯清準備完的通告後,晚上的時候,司扶傾不信邪地再一次進入廚房。
然後不出意外的,又炸鍋了。
她沉默地看着廚房裡的一片狼藉,也不能理解她一個機械師,怎麼還能炸鍋?
郁夕珩靠在門邊,眉稍稍挑起,不緊不慢:“你說你不會做飯,看來,不會這個詞還算是誇獎了。”
“少瞧不起人!”司扶傾擦了把臉上的面粉,兇巴巴,“不會做飯怎麼了?反正甯甯會做,我以後就和她生活在一起了,實在不行我多掙點錢叫外賣,我又不會把自己餓死。”
聽到這些,郁夕珩并沒有生氣,而是走過來:“切菜呢?”
“這個當然。”司扶傾立刻拿起菜刀,“哐哐哐”地開始切。
一分鐘的功夫,就把土豆、胡蘿蔔和肉切好了。
她還擺了個盤:“看,怎麼樣,是不是跟機器切的一樣好?”
郁夕珩嗯了聲,将襯衫袖子晚到小臂中段:“好。”
看着他将調料瓶拿出來的司扶傾:“……”
幾秒後,她緩緩:“老闆,你不要告訴我,你會做飯。”
他身上并沒有任何煙火氣,有時候甚至尊貴得讓人感覺不真實。
難以将他和紅塵俗世聯系起來。
仿佛他天生就應該坐在高位,受人膜拜。
郁夕珩神情頓了下,語氣波瀾不驚:“隻是家常菜,很普通,不算會做。”
“其實家常菜才是最好吃的。”司扶傾說,“以前……”
以前都是鹿清檸給她們做飯吃。
鹿清檸有一手好廚藝,不比國宴上的大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