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對他來說現在不重要，他隻想把他的命保住。
“嗯，錢。”司扶傾不輕不重地笑了聲，眼神深處是徹骨的暴戾，“你這種人是不是覺得，錢是萬能的？”
希爾頓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又發出了一聲慘叫，聽得人頭皮都在發麻。
一旁，商陸也已經麻木了。
反正他跟着司小姐這幾個月，什麼沒見過？
陰陽師都出來了，多一個進化者也不是什麼事兒。
幾秒後，商陸還是抱着頭蹲下，世界觀崩了，心态也炸裂了。
進化者能不叫什麼事兒？！
十幾分鐘後，希爾頓經受不住劇烈的疼痛和折磨，徹底昏死了過去。
“來，你說。”司扶傾轉頭，指着天樂傳媒的總裁，“去年那幾個藝人，都是怎麼死的？”
總裁冷不丁地被點到名，哆嗦了一下。
這種事他根本不願意講出來。
可被司扶傾靜靜地看着，總裁隻感覺恐懼萬分，硬着頭皮開口：“他、他們都是因為不聽公司的話，被、被處理了，網上有人爆出來，被公關了。”
司扶傾挺平靜的：“還有呢？”
“還、還有我記不清是哪個人了，她、她想給她父親治病，來求公司先透支一筆片酬。”總裁努力地回想着，“她長得不錯，剛好被一位老闆看上了，我就把她送了過去，她不堪受辱自殺，她父親也——啊！！！”
同樣是一個紅酒瓶在他腦袋上炸開，鮮血模糊了視線，錐心一般的疼痛，五髒六腑攪在一起，像是被萬劍穿心而過。
司扶傾扔了手中的酒瓶碎塊，她起身：“商陸。”
商陸立刻站直了身體：“在！”
“這兩個人，等我給他們在網上直播，送到千軍盟去。”司扶傾指了指總裁和羅經理，微笑，“我相信你們的手段。”
商陸沉聲：“一定。”
他的心也在發麻。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根本不能相信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走，先下去。”司扶傾将希爾頓一手抓起來，“那些人都在哪裡？”
“江隊來了，已經管控了所有拍品，裡面還發現了不少古董，準備上交博物館。”商陸提着羅經理和總裁，跟在他後面，“那些少年少女受了驚吓，還在安撫中。”
司扶傾嗯了聲：“一定要請心理師給他們疏通心理，我還留了一些錢，給他們貼補家用。”
像是貨物一樣被送到這裡，誰都會崩潰。
所有拍品都在地下室裡備着，現在全部被千軍盟收繳了。
一群穿着制服的護衛正在耐心安撫驚慌失措的少年少女們。
總裁認得出來，這些都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得到手的，用來讨好其他幾位大老闆。
可他現在也隻想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