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什麼人。
司扶傾摘下口罩,很歡快:“終于能夠吃東西了。”
一旁,郁夕珩并沒有吃,隻是靜靜地坐着。
樹葉從高處落下,飄在他的肩膀上,愈顯其清貴風絕。
司扶傾很認真地在吃,直到有腳步聲響起。
她迅速地擦嘴戴上口罩,一擡頭發現是個和尚。
“施主,我們十分有緣啊,在這麼偏的地方都能遇見。”和尚雙手合十,“不算一卦,都對不起佛祖讓我們在此相見。”
司扶傾懶洋洋的:“佛祖隻會此刻降下一道雷劈死你,說你打着他的名号招搖撞騙。”
和尚摸了摸鼻子:“施主說笑了,佛祖他——”
話還沒有說完,頭頂上忽然一聲晴天霹靂。
和尚:“……”
郁夕珩屈指,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要調皮,姑娘。”
“誰讓他想騙咱們。”司扶傾眨眨眼,“旅遊景點拉着人算命的都是騙子。”
“貧僧可不是騙子。”和尚回過神來,一臉正氣,“施主,不如你抽個簽,要是貧僧說的不對,你不付錢就行了。”
郁夕珩卻伸出手:“那就抽吧。”
司扶傾于是也抽了一簽。
“唉,兩位這個簽……”和尚看着簽文半晌,“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否極泰來,枯木逢春,以前受了多少苦,日後就會飛黃騰達。”
他看看司扶傾,又看看郁夕珩。
真奇怪。
按理說兩個人都是早夭之相,可偏偏又生機勃勃。
他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面相。
總不能死了又活了吧?
“可以,還能說出來。”司扶傾站起來,“老闆,我去買糖葫蘆,你要吃嗎?”
郁夕珩下颌微擡:“不用了,你去吧。”
“好,那你在這裡等我。”
司扶傾離開後,郁夕珩将算卦的錢給了和尚,又望着遠處靜靜養神。
“這位施主。”和尚雙手合十,叫住他,“你的命格那什麼當着其他人的面有些不好說,貧僧私下裡和你說說。”
郁夕珩忽然轉過了頭。
他瑞鳳眼深邃,眉目分明。
明明男人的唇邊帶着很淡的笑,可這一瞬,和尚隻感覺有千斤頂壓在他身上,一時間竟然連呼吸都困難。
但很快,郁夕珩眼眸垂下,淡淡:“如何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