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的大腦結構也都一樣,靈感就那麼多。
可靈感可以一樣,哪有圖都一樣
的?
辜徽言的确沒有見過這麼相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繡圖。
如果沒有司扶傾這一副,季清微的繡圖确實已經打動了他。
不到二十歲,獨立完成一副萬裡江山圖,可圈可點。
然而,這裡還有第二幅繡圖。
有些色彩明明一樣,但因為絲線的選材不同,質感也不一樣。
撞圖不可怕,誰醜誰尴尬。
尤其是兩幅放在一起,對比感太強了。
一個形神皆有,一個隻有形毫無神。
辜徽言也終于反應過來,他之前看季清微的繡圖時,到底是哪裡的感覺不對了。
像是在臨摹。
美則美矣,沒有靈魂。
中年人見辜徽言的神色幾變,有些疑惑地出聲:“會長?”
難道是司小姐的繡圖太好,把辜徽言吓到了?
辜徽言逐漸回神,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上次說,這季家的二小姐,從小因為體弱多病,被季家養在深閨之中?”
“确實如此。”中年人點頭,“好像是有僧人說,季小姐是早夭之相,所以在年滿二十歲的之前,不能在公衆場合露面,這樣才能度過命中大劫。”1
四九城的名流圈也都隻聞季清微的名字,不知其模樣。
但各大書畫展都有季清微的名字。
四九城都說季家養了一雙好女兒。
一文一武,讓人豔羨。
“那還真是奇怪了。”辜徽言忽然冷笑了一聲,“一個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連我大夏的大好河山都沒力氣去行走觀賞,她這副萬裡江山圖,又是從哪裡來的靈感?”
中年人一愣:“現在不是有那種VR技術?戴個眼鏡在家裡就可以看?”
“你不懂。”辜徽言淡淡,“有些地方,要自己親自去走去體驗才能有所感悟,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副萬裡江山圖繡的其實是大夏朝,隻能通過史書來想象。”
就算季清微也通讀史書,還能和司扶傾想的一樣?
“我明白會長的意思。”中年人恍然大悟,“會長是說,季家小姐這副繡圖,不是她完成的?”
“季家沒必要撒這種謊,就是挺奇怪。”辜徽言搖搖頭,“就連詩絕溫長易,那也是走了大江南北,才有那麼多千古名詩流傳下來,我可不信一個深閨之人的才情比溫長易還高。”
大夏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名人很多。
詩絕溫長易就是其一。
他一生寫了上萬首詩,流傳至今的隻有一千餘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