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昔被壓制了幾天,終于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她早說了,理論和真正的臨床完全不一樣。
秦羽誦正在講解今天的要點,講完後,他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秦老師。”司扶傾走上前,放輕聲音,“您是不能再做手術了麼?除了手部,您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這個問題猝不及防,秦羽誦愣了下,他抿了下唇,沒回答:“明天你們就要獨自面對病人了,會有主任醫師過來提問,不要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說完,他便離開了。
實習生們也收拾東西回各自的診室。
路上。
“她太沒眼色了吧?”陳文新忍不住開口,“她是不是不看新聞?那件事情鬧得那麼大,前一陣還是第二次庭審,她這不是再往秦老師心上插刀嗎?”
正因為培養一個醫生難,秦羽誦的案件才讓更多人惋惜和痛心。
也是因為那次醫鬧,千軍盟出動了護衛隊,維護四九城第一醫院醫生們的安全。
可事後再怎麼補救,就算是蔡仲年,也換不回秦羽誦的手了。
他能出診看診,沒辦法上手術台。
得知這一次帶隊醫師裡有秦羽誦,陳文新和伍萬瑩的導師親自叮囑了他們絕對不能說說錯話。
白今昔淡淡地笑:“明星麼,不食人間疾苦,不像打工社畜,每天還得擠地鐵奔波,掙得還沒有人家多。”
這句話,很好地激起了陳文新和伍萬瑩内心的不滿。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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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司扶傾沒有離開,而是去了秦羽誦的辦公室。
“今天又有哪裡有問題?”秦羽誦很和藹,“都問出來。”
司扶傾直視着他:“秦老師,我隻有一個問題,您想重新站在手術台上麼?”
秦羽誦看着她,神情漸漸收斂。
他逐漸意識到司扶傾并不隻是因為好奇問這個問題。
“當然想。”秦羽誦輕聲,“可有些事不是想就能夠做的。”
他低下頭,快四十的大男人,眼圈都紅了,呼吸聲都在發顫。
“秦老師,我能治好您的手。”司扶傾聲音緩緩,“您這樣的醫生,大夏不能損失。”
呼吸聲倏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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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鬼手天醫司扶傾!
辦公室内也寂靜一片,連心跳聲都聽不見。
司扶傾這一句話,宛若驚濤駭浪一般瘋狂地沖擊着他的耳膜,心都在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