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隻能怪年以安沒有任何後台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将昏迷不醒的年以安提了起來,悄無聲息地離開。
**
一個半小時後,航班抵達安城。
臨近新年,到處都是賣年貨的,街上人很多。
司扶傾徑直回家。
葉枕眠打開門,愣了下:“傾傾,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都沒提前說一聲……”
司扶傾掃了一眼:“嬸嬸,以安呢?還沒回來?”
葉枕眠頓了下,強顔歡笑:“他剛才回來了,一直補課太累了,已經睡過去了。”
“嗯,我看看。”司扶傾低下頭,走進去。
葉枕眠神色一變,追上來:“傾傾,你堂弟他……”
門已經被推開了。
年以安躺在床上,身上沒有什麼傷痕,但面上卻無血色。
他的呼吸很弱,幾不可聞。
再擡起頭,司扶傾眸底已經染了血,聲音卻很淡:“嬸嬸,怎麼回事?”
葉枕眠這次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她抹着淚,卻完全止不住:“就是剛才,我正在家,有人敲門,我出去一看,就看見以安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我正要帶他去醫院呢。”
“你叔叔又被派去外地出差,還沒回來,你事業忙,我也不想讓你擔心。”
司扶傾捏住年以安的手腕。
脈搏忽強忽弱,弱三下,強兩下,十分奇怪的脈象。
她靜靜地試着他的脈搏,神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月見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她的手都在發涼:“小師妹……”
司扶傾沒有應答。
幾秒後,她伸手,“唰唰”幾下,在年以安身上幾個穴位處點了幾下。
“咳咳咳!”年以安猛地咳嗽了起來,他很慢地睜開雙眼,還有些茫然,“傾傾姐,我、我……”
“别說話。”司扶傾按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從瓶子裡倒出了幾粒藥丸,“先把這些吃了。”
年以安的意識還有些不太清明,囫囵咽進去,身體依舊虛弱。
他有些喘不上來氣:“傾傾姐,我沒事,莪就是……就是頭有些暈。”
“被抽了那麼多血,頭不暈反而奇怪了。”司扶傾淡淡,“看見是誰了?他們想讓你死的。”
年以安稍稍遲疑了一瞬:“就是上次姐你教訓的那些混混,我聽見他們說什麼雁城甯家,好像是巫醫,也有進化者,我也不清楚。”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掙紮了下:“姐,我沒事的,他們不是善茬,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