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司小姐沒有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鳳三忍了忍,終于沒忍住,問出了可能招攬殺身之禍的問題:“九哥,你剛才為什麼抱司小姐啊?”
郁夕珩手一頓,擡起頭。
他眼神沒有什麼溫度,無喜無怒,淺琥珀色的瞳孔微光明滅,難辨深淺。
隻是很靜地看着鳳三。
鳳三吓了一跳,立刻站直了身體:“我這就去辦事。”
他逃也般地離開了。
郁夕珩還站靜靜地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卧室内。
司扶傾平躺在床上,卻還沒有睡着,她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突然發現她難得有些失眠。
那溫熱的雙臂似乎還有殘留的觸感留在她的身體上,屬于他的月夜桂香回蕩在衣袖之間,仿佛将她代入了一片古色生香中。
她能夠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心跳也淩亂。
可印象中的郁夕珩永遠都是臨危不亂的。
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足以撼動他。
他喜怒不露于聲色,語調也一向不高不低。
對情緒的把控力可以說是超出了人所擁有的極限。
司扶傾歎氣。
又惹老闆生氣了,這次又該怎麼補償呢?
小白伸出爪子戳了戳她的肩膀,嗷嗷叫了幾聲。
“你懂什麼?”司扶傾撩起眼簾,“這是因為我跟老闆的感情十分深厚,已經是鐵哥們了,我和姓玉的每次打完後也會抱,然後看看誰的身體硬度強。”
小白:“……”
一個是女的和女的,一個是女的和男的,這能一樣嗎?!
而且,誰沒事兒抱别人是試身體硬度?
這種事隻有狗主人做得出來吧?
“我和老闆是純潔的交易關系,你可是我養的,怎麼能跟網上那群捕風捉影的鍵盤俠一樣?”司扶傾把小白提起來,狐狸眼眯起,“不許用你龌龊的心思玷污我和老闆之間純真的感情。”
小白再次:“……”
此感情非彼感情。
它對狗主人很失望。
司扶傾見它的頭都耷拉了下來,很難過的樣子,于是貼心地給它喂了一塊金磚:“乖,不要打擾爸爸睡覺,爸爸有起床氣。”
說完,她翻身上床,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白趴下來,小爪子揪着自己的毛,十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