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煙花結束,郁夕珩側頭,看見了司扶傾手中的兩罐啤酒:“這個時候喝酒?”
“這不是有你這個鎮定劑在麼。”司扶傾說着,已經灌了一瓶,她嘀咕,“我真的挺想解剖你看看,為什麼你能讓我鎮定下來。”
郁夕珩不動聲色地微笑:“你說什麼?”
“诶?”司扶傾擡頭,顯然已經有了醉意。
一雙狐狸眼拂過朦朦胧胧的霧氣。
她身體
晃了晃,像是要蹲下來。
他及時扶住她,下一秒卻被她抱住了。
郁夕珩的動作一頓。
司扶傾抱住他的脖頸,蹭了蹭:“困困,不想動。”
這個時候她卸去了身體自我防禦機制,才有了屬于女孩的柔軟。
可這份柔軟卻讓人十分緊張。
郁夕珩的身子稍稍繃緊了一瞬。
他低聲警告,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司扶傾,下來。”
“哦,老闆,你别這麼兇,我就是拿你當一下代步工具。”司扶傾很乖,“你把我當成貓就可以了。”
郁夕珩:“……”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樣的煎熬。
前所未有。
幾乎動用了他全部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郁夕珩的背還繃着,他緩緩地呼吸了幾下,聲音看似平靜:“扣年終獎。”
這四個字顯然戳中了司扶傾的命門,她一下就擡起了頭。
“扣就扣!”她兇巴巴,還沒兇一會兒,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為什麼要扣我錢,你知不知道我掙錢很不容易的,我養了個吞金獸,它吃了我好多錢,可一點都不變!”
她咬牙切齒:“我養隻豬它都變肥了,可你看看這個逆女,它竟然還那麼小!它就是個無底洞!”
這句話,“蹭”的一下,小白直接跑了。
神仙打架,它一隻連本體都沒恢複的貔貅可不能插手。
郁夕珩罕見地頭疼了起來:“别哭了,騙你的。”
司扶傾卻更不開心了:“你還騙我?你怎麼騙我,你說好了不會騙我的……”
“……”
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胡攪蠻纏。
郁夕珩歎了一口氣,隻得任由她像隻袋鼠一樣挂在他身上,修長的長腿夾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