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身，慢慢地回過頭。
秦導的雙眼蓦地睜大，死死地盯着攝影屏幕。
熟悉《永生花》這部電影的人，也知道這是女主在電影中最後一段台詞了。
是一段回憶閃回。
在病死前，女主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那人問她原本能夠富貴一生，卻年紀輕輕就奔赴戰地行醫，早早積勞成疾染上惡疾病死，可否後悔。
“怎麼會，山河知我，風月知我，萬裡川流知我。”她聲音淡淡，“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終點，我不後悔。”
她擡頭，于一片落雪之中，笑得溫柔。
“……”
全場一片死寂。
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觀衆們隻覺得震驚。
沒有化妝，沒有造型，隻是通過眼神和表情的轉變，司扶傾就讓自己蒼老了五歲。
像是魔法一樣的演技。
負責第四棒的男實習生都傻了，他呆呆地看着司扶傾，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的狀态。
他給的台詞裡，隻有“媽媽”和“星星”是對的。
男實習生隻認為他們輸定了。
可現在？
這TM也行？！
“好了。”司扶傾一秒出戲，恢複了懶洋洋的神情，“我記得這就是我……我喜歡的女主的最後一段台詞了，對吧？”
這一句話，才勉強将其他人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是、是沒了。”主持人張大了嘴巴：“全、全對！還、還超常發揮了！”
片段剪輯裡并沒有剪最後一段話，可司扶傾卻分毫不差地演了出來。
不是背詞，是演！
主持人暗中擦汗，強行讓自己進入狀态：“咱們司老師是看過《永生花》嗎？”
“
嗯。”司扶傾實話實說，“看過兩遍。”
第一遍是電影剪輯完畢，曲淩雲在送審前讓她看了一遍。
第二遍就是全球上映的時候，她去電影院看的。
主持人僵着臉，再強的業務能力也維持不了表情了：“兩、兩遍？”
“兩遍，也好久沒再重溫過了。”司扶傾眉眼依舊沉穩，“演得不好，讓大家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