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郁夕珩将溪降和墨楚星都帶了回來,将他們分别放在床上。
“九哥,司小姐!”看着床上的血人,鳳三吃了一驚,“他、他的傷……”
“很嚴重的傷。”司扶傾皺眉,“有些暗器上淬了毒,沒想到這麼久了,這些毒性還在。”
神醫盟擅醫,毒卻是墨家更擅長。
可同樣遺憾的是,墨家的基本核心毒經也在三百年錢那場大火中化為了灰燼。
鳳三面色蒼白:“司小姐,您能解嗎
?”
“能。”司扶傾說,“我需要藥材,我先護住他的心脈,沉影你去《永恒》裡取我要的藥。”
她給了溪降和鳳三《永恒》的賬号,也把沉影的賬号升到了四級。
沉影按照司扶傾給的路線去取藥。
郁夕珩拿着毛巾,一點一點将溪降身上的血迹擦掉。
他依然不發一言,很沉很靜。
鳳三鮮少見郁夕珩有情緒一說。
這是一個能夠将所有情緒完美隐藏的男人。
即便動怒,也依然不動聲色。
可就是這種不動聲色,卻讓人隻感覺到了更深沉的可怕。
他跟在郁夕珩身邊近十年,也依然無法摸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鳳三不由想到了六個字——
帝王心,海底針。
很快,司扶傾拿到了藥,調好外用的傷藥遞給鳳三,又去熬制内服的藥。
鳳三的手在抖,上藥都困難。
他和溪降平常會互損,誰也不讓誰,可他們是兄弟。
兄弟這兩個字太重了。
足足半個小時,他才将藥上完,并用繃帶進行了包紮。
鳳三又去看了眼墨楚星,他回複郁夕珩:“九哥,溪降已經轉危為安了,小少爺睡着了,他受了嚴重的驚吓,現在睡過去也好。”
“嗯。”郁夕珩轉身,在床邊坐下,“等他醒了我再走。”
不知過了多久,溪降隻感覺他渾身都痛,大腦也有些發蒙。
有人在他頭頂上淡淡地說:“醒了。”
溪降猛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淺琥珀色的瑞鳳眼。
郁夕珩看着他,語氣溫和:“還有哪裡不舒服?”
溪降驚得差點跳起來,可他現在跟木乃伊毫無二緻,隻能結結巴巴地開口:“九九九哥你别别對我太溫柔,我、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