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墨楚儀看到了最後的救星,“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神情也十分悲痛和失望:“楚儀……”
他很想問問墨楚儀是怎麼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但已經沒有用了。
或許從家主競争失敗的那一天開始,墨楚儀就徹底變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中年男人的背影一瞬間佝偻了不少。
永安殿内。
大長老讓人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幹淨,這才忙走到司扶傾面前,當即就要跪下:“司小姐,不不不,鬼手天醫前輩,前輩請受老夫一拜。”
司扶傾及時跳開:“别跪我,沒這規矩,把我跪老了。”
大長老動作停到一半,逐漸石化。
墨晏溫笑了笑:“跪司小姐是因為司小姐救了郁先生,司小姐宅心仁厚,值得一跪。”
司扶傾瞅着郁夕珩。
宅心仁厚這個詞怎麼都和她沾不上邊吧?
郁夕珩帶着微微地笑意回視着她:“看我做什麼?”
司扶傾環抱着雙臂:“我在想你不會是胤皇轉世吧?要不然我救你,他們感謝我做什麼。”
郁夕珩神情不變,連眼神都沒有波動半分,微微一笑:“他們對你也很恭敬。”
司扶傾想起郁夕珩在暗器上的造詣也不低,或許他幫着墨家制作了一些暗器。
暗器對墨家十分重要。
她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我準備準備東西,給楚星小朋友治病,你一會兒過來。”
郁夕珩颔首。
司扶傾離開後,大長老才從石化中逐漸恢複,神情有些複雜。
連轉世都不是,是本人。
墨晏溫低聲說:“今日的陛下……”
想必隻有一千五百年前,宇文玉洪欺壓百姓,大肆斂财,讓五州百姓民不聊生這件事,會讓這位年輕的帝王如此動怒了。
所以他選擇了殺,直到殺出一個好的來。
郁夕珩知道他要問什麼,淡淡地說:“隻是不想見到死亡。”
墨晏溫默然。
或許不僅是因為司扶傾簡單地誇了胤皇幾句,就讓他動了心。
這世上能懂胤皇的人,太少太少了。
他是人,心又豈會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