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版審查工作很慢,現在新的期刊才成冊,但專利上個月就發下來了,我想請問伍萬瑩同學,你的論文初稿是三月底,而我早在二月份就看過了相同的論文,而且比你寫的細,還有很多的實驗依據。”
“我問過你的導師,你在這幾個月并沒有做相關的實驗,連論文選題都是突然改的。”蔡仲年冷笑了一聲,“我問你,你是從哪裡抄的?”
這句話直接給伍萬瑩判了死刑,台下聆聽的學生們也都驚愕萬分。
伍萬瑩是夏大醫學系的前幾名,否則也不會被選中去參加《職員誕生記》。
這麼優秀的一篇論文,竟然抄了别人的核心論點。
伍萬瑩這才突然意識到,她是在蔡仲年的桌子上看到的公式和結論,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怎麼回事,那不是廢稿嗎?竟然有人寫了,還那麼早交給了國際醫學組織?
要不是她查重沒有問題,又怎麼會接着寫?
一瞬間,伍萬瑩的大腦進入了充血的狀态。
“我也有個問題。”司扶傾懶洋洋地說,“我想問一下你,從第二步到第三步,你這個公式是怎麼導出來的?中間你省略了很多步驟,這些步驟很重要。”
伍萬瑩冷汗直流,手也在顫抖。
以她的學識,她竟然沒能明白司扶傾在說什麼。
“嗯,不會啊。”司扶傾微微颔首,由始至終很沉穩,“中間步驟不會,你是怎麼推導出結論的?嗯?做夢嗎?”
仿佛被扇了一個巴掌一樣,伍萬瑩依然說不出話來。
她隻看到了那幾個公式和結論,又怎麼可能知道中間還省略了很多重要步驟?!
“伍萬瑩同學,我問過你,當時你去我辦公室看評分表,有沒有翻桌子上其他文件。”蔡仲年目光銳利,聲音更冷,“你言辭确鑿地說沒有,你是夏大的高材生,我選擇相信了你,前幾日你導師也再三詢問過你,你依然說沒有。”
“莪給過你很多退一步的機會,隻要你認錯,就還可以挽回,可惜你沒有。”
一而再,再而三,又是學術抄襲,蔡仲年忍不了了。
伍萬瑩的額頭上冷汗越冒越多,背脊更是一陣陣發涼,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無數道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如芒刺在背一般,針紮似的疼。
一時間,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腦海裡隻剩下
了五個字在回蕩。
怎麼會這樣?!
是,她的确是偷看來的,一開始那張紙上的公式和結論也不過是影響了她的論文方向,她并沒有打算全抄。
可這幾個月,她一直都沒有看到相關的論文,她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就是她的。
誰知道會在畢業答辯上出現這種事情?!
伍萬瑩的嘴唇顫抖了下。
蔡仲年請來國際醫學組織的教授,并不是為了幫她,而是要當衆揭露她抄襲的罪名?!
這可是畢業答辯,對畢業生來說太重要了。
答辯通不過,她就會延畢,而現在,恐怕連學位證都會直接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