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怎麼會把司扶傾和郁夕珩列為座上賓?
她本以為有風家在,她完全可以不懼司扶傾,可怎麼被俯視的人反過來成了她?
極度的難堪讓風昭意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
“大點聲!”
風昭意掐着掌心,臉漲得通紅,嘶吼出聲:“對不起!”
“聲音這麼大想讓人耳朵聾嗎?”風家大長老氣壞了,一巴掌甩在了風昭意的臉上,“快三十歲的人,竟然連這點家教都沒有?給誰道歉呢?叫都不叫!”
他隻要一想到風昭意竟然想讓郁夕珩入贅,他的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以死謝罪。
風昭意還敢在這裡做小動作!
真是不知死活!
“對不起,我錯了。”風昭意崩潰了,終于哭出了聲,“是我不對,我不該因為一己之私對司小姐出手,我也不敢不尊重郁先生,都是我的錯,請大長老原諒我。”
對于心比天高的風昭意來講,讓她給司扶傾和郁夕珩道歉,比殺了她還難受。
“什麼一己之私?”風家大長老猛地拍桌,“全部說出來!”
風昭意完全不敢隐瞞,将她在北州遇見零的長官以及後續的一切事情全部講述了出來。
這些事連風夫人和風父都不知道,他們愣愣地看着風昭意,無法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風家大長老更怒了:“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小白哼哼唧唧,它才不吃這麼黑的心。
司扶傾終于轉頭,瞅了一眼巋然不動的男人:“這不還是你嗎?”
兩幅面孔的男人,黑心怪!
郁夕珩沉吟片刻,微笑着回視着她:“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本來就是。”司扶傾嘀咕了一聲,“沒露臉也這麼招蜂引蝶。”
“抱歉。”郁夕珩低聲說,“下次我一定依照你的吩咐,把身體也遮住。”
司扶傾頓了下:“那還是算了,不方便行動。”
他沒再說什麼了,隻是看着她。
他眼中笑意柔軟,仿佛藏了滿天的星辰,一點一點落下,傾盡了銀河。
當清澈的少年感和可靠的成熟感同時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他的吸引力是緻命的。
司扶傾避開了他的注視,神情嚴肅:“老闆,我的心靈受到
了傷害,我要加年終獎。”
郁夕珩也隻是順着她:“嗯,加。”
風昭意一擡頭,就看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她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終于抑制不住地嘶聲大喊:“司扶傾,你腳踩兩條船,你不要臉!他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想着背着他在外面養小白臉,你對得起他嗎?”
“他幫你專門向T18要了軍訓的名額,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要去零告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