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兵們神色大變,臉色也慘白至極:“大人!”
他們最後根本沒有成功,也全部如實告知了,怎麼就要殺了他們?
郁夕珩沒說話,蕭文谏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屏退了護衛,自己去寶庫取來了龍雀寶劍。
一千五百年後,龍雀寶劍再度出動。
劍下依然沒有活人,劍身也不染一滴血。
蕭文谏神情微凜,心也是一震。
胤皇為後世诟病諸多的地方便在于他在對敵上的殘暴,他從來都不是什麼以柔克剛的人。
他狠,他殘酷,他冷血無情,以殺止殺。
可他的情緒又從不外露,這更讓人感受到了可怕。
但也唯有剛硬,才能夠震住彼時的大夏。
蕭文谏擦了擦汗,一時間更敬佩千軍盟初任盟主了。
讓他在胤皇手下辦事,他能不能撐住都是個問題。
蕭文谏試探性地開口:“陛下也是看着照月小姐長大的吧。”
郁夕珩沉默半晌:“是,她出生的時候,我還去将軍府見過她。”
連他也不曾想到,江照月會選擇讓人把自己葬在長平山。
他亦無法忍受這樣一位女将在死後也不得安甯,何況那還是龍脈所在,大夏的命門。
“去查快遞的信息。”郁夕珩開口,“另派人去其他幾座龍脈,中州天山不必管,有墨家保護。”
蕭文谏恭敬道:“是,陛下,陛下是要?”
郁夕珩将龍雀寶劍放在桌子上,清冷的聲線中裹了淺淡的笑:“接小姑娘。”
蕭文谏回想起他們趕到西州時,司扶傾是怎麼暴打這群盜墓賊的,牙根都疼。
司小姐這樣的脾氣,恐怕也隻有胤皇陛下能承受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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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軍盟的車庫裡,郁夕珩上車。
周圍并沒有人。
郁夕珩按下錄音鍵,女孩暴怒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他又将司扶傾的那段話聽了一遍。
聽她罵人的确是一種享受,這點他沒有說謊。
而這一次,聽到“六歲”這個關鍵的年齡時,郁夕珩的眼神忽動,轉瞬深冽了幾分。
江照月六歲那年,江海平戰死。
而江夫人和江玄瑾為了瞞住江照月,并沒有說江海平為什麼沒有回來。
他那時也去了将軍府,江照月依然天真無邪。